要完成,顾行之想推到一年之后,不说容家不同意,容贵妃和圣人那里就不乐意见得顾行之无礼。
昏期后来还是提前了,不想顾行之是一拿到任书,连下属也没多带,就连夜跑了。
顾家顾不得其他,只好派人先将顾行之抓回来,好歹等完了昏再走,而另一头则瞒着贺兰妙善。
却不知贺兰妙善盯得也紧,还是得知了消息,因此动了胎气,提前发动了。
而顾行之已经从陆路改水路,伪装行踪,令人一时发现不了踪迹。
贺兰妙善身上再无以前的娇蛮恣意之气,她应该是和顾行之的关系恶劣到了没有回头路的境地,崔樱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疲累。
她记得自己很早以前就劝过她,顾行之不是谁的良人,或者说,他没有办法做谁真正的良人。
他跟一心向往自由的崔珣其实很像,是行走在路上的浪子,不会真正为了谁留步。
更不像贺兰霆,他还会捻着一朵花一起走。
他就是花心,不忠于情,死也要死在风流里的旅人,贺兰妙善强求和他这种相处一世,只会喘不过气,永远为他患得患失。
但显然,贺兰妙善也有她自己的坚持,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所以谁也怪不得谁,谁也置喙不了谁。
崔樱对她的怜惜不小心暴露在眉宇间,贺兰妙善出乎所有人预料冲上前,即使落缤时刻小心也抵不住她将一腔怒火付诸于崔樱身上,“去死,去死!”
她推倒崔樱,落缤作为肉垫先倒在地上一手还要护着她,嘴里惊恐万分焦灼地喊人。
“妙善。”
崔樱不妨被她骑到身上,挣扎推拒,周围闹哄哄乱糟糟的成了一团。
“我遇到他比你早,我身份高贵比你好,他却因为你远走京畿抛下我们母子,崔樱,你拿什么来还!”
贺兰妙善歇斯底里,崔樱许久没有生出那种惊恐孤立无援的感觉了。
她用力蹬开被赶来的侍卫拽起的贺兰妙善,脸色发白地按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