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眉色幽深,声音冷厉:“江大夫清风霁月,怎么,如今惦记上有夫之妇了?”

江梦筠背脊一僵,手不自觉的抓着谢承的衣襟,不可置信道:“谢承……”

谢承冷眸看了一眼江梦筠惨白的脸色,将人拦腰抱起,离开了济风堂。

扶风榭。

谢承将江梦筠扔到榻上,动作并不温柔。

干扰刑场乃是大不敬,甚者可判死刑。

他不敢回想见到江梦筠冲上去的那一刻,心里那一刻的情绪。

纵然现在看着人就在眼前,却仍是心有余悸。

谢承逼迫自己不要再想,强行忘记那种感觉。

屋内烛光很亮,照在男人脸上,冷峻而愤怒。

谢承一手握住江梦筠的下颌,眼眸幽深。

“胆子大了,敢不听我的话了,居然敢偷去刑场,还敢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谢承的话像刺一样扎心江梦筠心里。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谢承心里有多不堪……

望向谢承,她一字一句道:“江大夫医德高尚,你不要侮辱了他。”

听见江梦筠为其他男人辩护,谢承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手中力道更重了。

“你替他说话?”

江梦筠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一凉。

江梦筠一惊,猛地回过神来,抬手便要去推开谢承。

但她的力气对谢承来说,不过是螳臂当车。

谢承将江梦筠双手背在身后,忽略她微弱的挣扎,不由分说的撞了进去。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谢承才停下来。

男人抽身下榻,冷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再敢让我看见你去找他,我要了他全家的命。”

江梦筠只觉喉咙涌起腥甜,鲜血从嘴角流出,融进枕絮里。

耳边脚步声逐渐远去。

心死的感觉,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谢承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句像是要消散在风中的话。

“谢承,我喜欢了你十五年,已经够了。”

他脚步微顿,手不自觉攥紧,却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次日。

天空昏暗阴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似是有一场暴雨将至。

江梦筠撑着身子走到桌面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遗书”二字。

刚放下笔,门便被人推开。

赵妈妈吊梢着眉站在门口:“少夫人,跟我走吧,老夫人要见您。”

江梦筠心口一跳,莫名的不安上涌。

寿安堂。

刚进去,一盏滚烫的茶水便砸在江梦筠身上。

随之,老夫人暴怒的声音响起:“跪下!”

“你母亲徐氏刺杀三皇子未遂,被当场杀死,你们江家真是好胆量!”

江梦筠大脑瞬间空白,心似被掏空一般,怔怔愣在原地。

“母亲。”谢承蹙眉,站到江梦筠身前,加重了语气。

老夫人眉头紧蹙,并不罢休,大骂道。

“刺杀皇子是何等罪名,纵那徐氏口口声声说和她断绝了关系,可那又如何?”

“我告诉你赶紧休了她,将她交出去!”

谢承眸色未变,漠然道:“江家已经家灭,不必如此。”

江梦筠缓缓抬头看向谢承,无力的讽刺涌至心头。

今天这一切,是谢承眼睁睁看着的!

他明明知道仪沐是冤枉的,却还是什么都没做。

父亲被害身亡,如今连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