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
顾明野薄唇微张,试探地碰了下她?的下巴, 白黎整个人都颤了下,就坐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露怯全?都被他捕捉到, 男人轻笑了声,另一道大掌箍在她?腰侧, “不信什么?”
“你长这样……”
顾明野喷薄的气?息砸在她?下巴,顺着脖颈往下坠,白黎指尖攥着他的衣领,不禁学他微张开唇,细细地吸气?, 他们贴得很近, 近到薄薄的睡衣也要被戳破了。
“长得帅的没人要。”
白黎眉心一蹙, “骗人。”
“谁敢要啊,都被玩的, 你说是吗,白小姐?”
他嗓音滚着戏谑的逗引, 白黎浑身都被他煮熟了, “我们是交易,你情我愿, 我怎么玩你了。”
他脖颈颀长,仰起?时有汗珠顺着麦色的肌肤滑下,电视机里的体育比赛又进了一个球,酣畅淋漓间欢呼声充盈贯耳,她?听见顾明野说:“你知道男人都自以?为是,别太关?心,知道吗?”
白黎看着他说话?的嘴唇,上?下一阖,像一个热炉子勾着她?,“我关?心什么了?”
“我接没接过吻,这是你该问的吗?”
似是惩罚,压在腰肢上?的力道重了下,白黎哼了声闷气?,“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怎么不能问?”
顾明野眼睑垂下,“再顶嘴?”
“我怎么顶……”
话?未说完,唇畔贴来一道软得不能再软的触感,直把白黎浑身毛孔乍开!
不过是蝴蝶煽动了下翅膀,引来了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飓风。
不过一秒钟的触碰,上?帝之吻被抽走,顾明野看着她?,“还说吗?”
白黎双手压在腿上?,撇过头去,“流氓……”
下一秒,下颚让一道虎口轻捏住,真正的飓风压境,汹涌地刮过她?的唇畔,碾揉,加重,试图撬开。
白黎战栗地颤抖,身后是球赛的热烈声,尖叫声,狂欢,兴奋,所有令肾上?腺激素涨满的刺激全?数涌来,而他们在狭窄的沙发里接吻,白黎被他控制着心跳,那里已经?不是她?的了。
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鼻翼,呼吸如急风交错,积聚在她?舌尖,呼嚣而起?。
她?的嘴唇被他撬开了。
堂而皇之地勾过她?的舌底,白黎轻唔了声,想躲,后脖颈的发根被滚烫的指腹穿入,压着她?的头皮。
白黎喘不上?气?了。
一道哨声传来,球赛中场休息,有沸腾的音乐响起?,撞进她?耳膜的,还有他们的声音。
她?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不温柔,但是足够将她?软化。
水有多?种形态,它的声音也是。
难怪是,生命之源。
白黎的手被顾明野引着搭在他肩上?,极烈的呼吸后,是一下轻一下重的舔舐,白黎被他吻得仰了仰头,他的大掌就托起?了她?的后脖颈,炙热的唇转而往下落,经?过她?的后耳窝。
白黎的指尖一下抓住他的耳朵,紧张地缩了下。
“痒……”
他滚着浓欲的嗓音沉笑了声,“咬咬就不痒了。”
白黎没有打耳洞,那儿干干净净的,被他咬了一道红月亮。
她?吓得抬手捂住耳朵,男人抱着她?的腰肢,又去吻她?的嘴唇,光是这张脸就够他玩了。
宇宙洪荒天地玄黄,白黎在混沌中忘了时间,漫长又像转瞬,他将她?吻得呼吸七零八落,怎样都不够地索取。
“嘀嘀嘀”
忽然,阳台传出洗衣机完成?运转的声音。
仿佛十二点的钟声,让她?在潮湿中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