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呼吸间?宽阔的胸膛随之起伏,隔着白衬衫,隐约看见内里?炽热的海岸线。
货车忽然癫了下,白黎身旁的花盆摇摇晃晃地要倒,她下意识侧身去扶,身后忽然伸来道手替她挡住。
“谢谢。”
她回头?看他时,鼻尖堪堪擦过他的下颚。
风在挠痒痒,顺着毛孔钻进?四肢百骸里?。
花盆被?摆正,顾明野坐了回去,白黎垂着眼眸,安静得只有花香,在她余光再看他时,发现他用手背擦了下她刚才碰过的下颚线,而后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货车一路开到了渡口。
白黎恍惚间?抬起视线,顿时愣住,这是要坐轮渡开到对岸吗!
她下意识转头?找顾明野,见他双手撑在车厢铁皮边,鹞子般矫健地跃了下去,再转身抬头?看她,长臂虚空扶起,说:“下来。”
渡口的闸在缓缓开放,货车马上要再次发动,如果?她不下去,就可以坐着这趟车回到对岸。
上了岸,白黎继续躲在花车里?,周牧觉也不会找到她,他只会在夏浦岛里?继续浪费时间?。
她双手撑在铁皮边,看着顾明野,听他说:“跳下来,我接住你。”
鬼使神差,天时地利,白黎跳了下去。
心口贴着心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感?觉到顾明野贲张的心跳。
那?样的有力要涌进?她的身体里?。
顾明野牵着她往回跑。
穿过一片鸡鸭成群的候船道,白黎提着裙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明野把她拉进?巷子里?,看她:“开心什么?”
她一路握着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深呼吸时鼓起胸口,脖颈上汗涔涔的,抬手抹了下,喘着气说:“就像箱子里?不爱运动的沙丁鱼被?放进?了一条鲶鱼,它才有了活力,我就是那?条沙丁鱼,我好久没这么跑过了!”
巷子背阴,狭窄的甬道里?没有光,顾明野的眼睛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看着她:“我是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