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拖了地,夏日潮湿的傍晚,白黎热出了一身汗,从衣柜里拿了件男士的白色T恤就进了浴室。
头顶花洒的流水汨汨荡下,白黎仰起脖颈,水蒸气缭绕进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里,缓缓地舒张开。
直到升温的水雾让呼吸透不?进氧气时,白黎才关停了花洒。
浴巾擦过水珠,但还是热,白黎套上白T恤,刚好遮过胯骨,露出一双裹着水珠的细腿。
白黎趿着一双白色的小塑料拖鞋出来?,吱呀吱呀的水声和开门声响起,她看见一道高大的长影靠在餐桌边,双手环胸,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忙了一天,此刻墙上时钟显示晚上八点。
两人看着彼此,白黎嘴巴鼓了下气,说:“找你?是项目上的事,我?是甲方,你?是乙方。”
“有甲方会穿乙方的衣服?”
顾明野眼色沉沉地看她,白黎双手背在身后,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胸衣和内裤,说:“我?箱子?里塞满了东西,放不?进衣服了。”
顾明野像是不?信她的鬼话,偏了下头,“你?睡衣在衣柜里。”
白黎说:“上次换下来?都不?知道你?洗过没有,我?都放洗衣机搅了。”
顾明野直起身进厨房,听见她说了句:“和床单一起。”
那双长腿明显顿了下,白黎又说:“我?还是睡主卧。”
顾明野长手搭在流理台上,倒了杯水,“我?没动过。”
白黎抱着衣服进房间,回?头又问:“晾衣杆在哪儿?”
顾明野:“断了。”
白黎:“那你?进来?帮我?晾,不?白让你?干,我?一会给你?做杯咖啡。”
“谁大半夜的喝咖啡。”
他边说边走进来?,接过她手里衣架时,手指明显僵了下,粉色的蕾丝边胸衣。
“那不?用?你?帮忙了,我?去搬张椅子?过来?。”
说着她真去卧室里拖了张木椅,站了上去,手里还拿着另一个衣架,跟胸衣配套的小内裤,腰线上也绣了一圈蕾丝,此时踮起脚尖去够晾衣杆,因为抬手,衣摆往上撩,那双长腿像笔直秀白的花枝,上面被卖花人喷满了水珠。
顾明野视线撇过,喉结滚了滚,抬手就把她的胸衣挂了上去,往房间外?走时,视线扫到了床头柜。
白黎在他身后说:“晚上不?喝那就白天喝吧,你?想喝美式还是手冲呢?”
顾明野往外?门外?走,“你?喝什?么?就做什?么?。”
白黎说:“那就手冲吧,我?喜欢这个。”
顾明野气息一沉,拉开衣柜把他的衣服拿了出来?,接着往浴室走了进去。
白黎说:“你?没东西要拿了吧?”
顾明野“嗯”了声,她于是说:“那我?睡啦,今天实?在太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工作的事明天再说哦。”
他长腿一顿,白黎就把房门关上了。
顾明野掀门进了浴室,里面还充盈着茉莉味道的奶香气息,被水蒸气蒸得愈发浓郁,丝丝缕缕搅扰他的心神和定力,他心里应该记恨着她说的那句:“那你?当初别?救啊,我?要你?救了吗?”
想到这就烟瘾发作,一腔心意被踩在脚下,然后水一冲,全倒进了沟渠里。
顾明野拧开花洒,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钩坠着一枚小小的沐浴球,粉色的,他指腹滑过,却将触未触地收回?手。
他知道她的小心思?,高兴的时候玩弄人,不?高兴就扔到一边去,在周牧觉那儿吃瘪了,就来?找他。
彻头彻尾的小渣女。
顾明野套上休闲裤,燥得他赤着上身出来?,抬手用?浴巾擦头发,经过主卧往房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