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绷带被摘下丢进了垃圾桶里,祝京棠这才看到了他腰侧的伤口,

伤口很长,很狰狞,从左侧腰一直斜着到了后腰处。

祝京棠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她没想到伤口这么严重。

靳泊谦将碗放下,手掌落在她后颈处捏了捏,“吓到了?我自已来。”

祝京棠抬起头和靳泊谦对视上,这男人脸上还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

“你还笑得出来!”

祝京棠抽出张纸在他伤口外侧擦了擦,手上故意使劲。

“嘶”靳泊谦凝着眉,紧抿嘴唇。

祝京棠放轻了动作,“你还知道痛啊。”

将伤口边侧的水渍和血迹擦干净后,她看了眼药盒,将其中的药粉喷瓶拿了出来。

“忍着点。”

“好。”靳泊谦应了声,垂着头盯着她的发顶看。

没忍住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

药粉喷在伤口处,密密麻麻的刺痛似要将他吞噬,他忍着没出声,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祝京棠抬起头扫了眼男人。

他的手还在她脑袋上揉着,额头上的汗珠都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了。

“痛怎么不吭声,又不会笑话你。”祝京棠收回视线,继续认真帮他上药。

“京宝。”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

祝京棠没抬头,还剩一小截伤口没喷药。

“在德国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想得快疯了。

在看到靳游发过来的照片时,他恨不得立马飞回国。

在看到应洵发的那段视频时,他开始心慌了。

怕她对他没了兴趣,又怕她对其他人起了兴趣。

他离开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一个月,30天,720个小时,43200分钟。

这一个月见不到她,触碰不到她,他按捺不住悸动的心,思念就像藤蔓在他心头越缠越紧。

祝京棠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将药瓶放在岛台上,拿了块新绷带缠上他的伤口。

“你呢,想我没?”

男人低声问着,性感的音色微微暗哑。

等到他腰间的绷带缠好,祝京棠这才抬起头和他对视上。

细微的暧昧因子在这刻发酵。

祝京棠抬起右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的亲吻让靳泊谦有些措手不及。

唇齿触碰间,她的吻绵长细腻。

靳泊谦感受着狂跳的心脏,热烈急切的回应着她。

两人灼热的呼吸纠缠出极其暧昧的气氛。

一吻结束,祝京棠感受到耳尖微微发烫。

没去看男人的神色,又拿起剪刀将他左手臂上的绷带剪开,重复着刚刚上药的动作,一脸认真的帮他喷药。

靳泊谦还在回味着刚刚那个吻。

算是回答吗?

是也很想他的意思吗?

日思夜想的人此刻近在咫尺,低头就能吻到她的脸颊。

靳泊谦凝望着她,故意垂下脑袋,贴着她的侧脸蹭着,气息轻吐在她耳廓,语气雀跃,

“京宝也很想我。”

祝京棠懒得搭理他,将新绷带缠上,又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去把碗洗了。”

见她转身要走,靳泊谦连忙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入怀中,“想我为什么不直说?”

祝京棠脸上带着浅笑,“要是再让我看到绷带上有血渗出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

靳泊谦勾起一抹笑,在她唇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