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团的纸篓,蹙眉扭头对林羡道:“叫人来收拾,开窗通风。”
林羡点头应了声,转身离开。
他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春生和魏庭之,春生没有看他,躺在床上低垂着眼玩手指,似乎仍觉得委屈。
魏庭之还是第一次领教到他的敏感和脾气,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像解释一样说了那句话,心头就浮起一丝烦躁。
他大可不必多说那句话,尽管那句话让春生老实下来了他这会儿也觉得后悔,甚至后悔自己不该来这。
“看不出来你脾气还挺大。”魏庭之居高临下地俯视春生,眼神淡漠锐利,“你在这里住我的吃我的,一句话不高兴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春生听得心口发凉,酸意直冲鼻子汇入眼眶,他可以忍受魏庭之对他冷淡甚至是视而不见,但不太能受得了他这样跟他说话,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还一起开心地玩游戏,晚晚还说过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忽然全变了?晚晚变得不认识他,也不再喜欢他了。
想到这,春生忍不住更难过,他揉揉眼睛,因为重感冒和鼻炎堵住的鼻子,声音有些模糊,“我想回家。”
魏庭之很不喜欢他说这个,漆黑眸子顿时冷下来,“你在威胁我?”
什么威胁不威胁的春生不想管了,他在这里和晚晚,不,和魏先生说话胸口会闷闷的,很不舒服,他不想和他说话了。
春生决定沉默,薄薄的眼皮往下覆盖住了一半的眼球,剩下的一半浮着一层很浅的水光,落在魏庭之眼里很是刺眼。
他勉强缓和下语气,“有什么话,等你病好了再说。”
春生脖子上不明显的喉结吞咽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并没有说出口。
魏庭之一直低头看着他,自然能察觉到他刚才想说话的举动,冷声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