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笑。

“老子说的是五个数。”光头云淡风轻地点了根烟,吸一口,任由恐惧在沉默与窒息中发酵一段时间之后,才吐出个烟圈,说:“是五百万。”

逃婚少女:恶人自有恶人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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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小蓟的父母以为自己听错了,俩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番,不死心地追问一句:“多少?”

“怎么着,耳朵还不好使了?”光头冷笑一声,走到小蓟她弟弟的身边,把手里的烟怼到他憋红的脖子上,捻了好几下,伴随着她弟弟痛苦的嚎叫声,慢条斯理地把烟碾灭了,“五百万,这回听清楚了没有?”

亲眼看着烟头上的火光在宝贝儿子的身上明明灭灭,儿子叫得都快不是人声了,甚至还能闻到一种皮革烧焦的味道,这两口子再也不敢装傻充愣,小蓟她妈扑过去想要护住儿子,结果就被一个大汉抓住了胳膊,拎小鸡似的甩到一边。

小蓟她爸生怕这帮人把自己儿子给折腾坏了,一个劲儿地说好话,“求求你们别折腾他了,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将来还要传宗接代的,求求你们别把他折腾坏了。”

光头不以为然,“那是你们家的事,跟我说不着,只要钱到位了,我们马上就放人。”

眼看着服软行不通,小蓟她妈就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干一辈子也凑不出来五百万块钱啊,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

就在小蓟她妈连哭带闹的时候,有个高大的男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他很高,黑裤子黑衬衫,显得肩宽腿长,领口与下面的两颗扣子都敞开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光头一看到他马上恭恭敬敬地站好,叫了一声渊哥。

翟靖渊随意地点点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一家三口,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光头赶紧回答:“这小子把咱们的兄弟打坏了,我就想着让他们家出点医药费,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他们家不愿意啊。”

“不愿意?”翟靖渊问:“是不是你趁机敲竹杠,要得太多了?”

小蓟她爸刚要说是,就听光头说:“不多啊,我才要了他们五百万,这以后治疗费、误工费、饭钱、补品、兄弟们还得轮流陪护,算起来哪样不是钱啊,花销可不少呢。”

“嗯,要得倒是真不多。”翟靖渊点点头,又冲着小蓟她爸问:“那为什么不愿意给钱,想赖账吗?”

小蓟她爸简直是欲哭无泪,“我们敢哪啊,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听见了吗,人家说拿不出这么多钱。”翟靖渊指着光头笑道:“你这人也是,怎么就不会灵活一点呢,没钱就没钱呗,打人干什么,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那两口子在一边疯狂附和,“是啊是啊,打人干吗呢?我们也不是不给钱,我们有五万块存款,全都拿过来了,您看这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他们以为新来的这位大哥是个好说话的,哪知道翟靖渊根本不同意,“那可不行,我们这么多兄弟也是要过日子的,你们拿不出钱来不要紧,只要你们人在这就够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小蓟她爸试探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翟靖渊对他们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也没什么,你儿子还年轻,身上的零件状态都挺好的,拆巴拆巴能卖不少钱,至于你们两个嘛……”

他上下打量着这两口子,小蓟的父母被他看得直哆嗦,“虽然上了年纪,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用的,你们一家三口凑一块也凑不够五百万,不过我们也不是坏人,剩下的那点也就不追着你们要了。”

可不嘛,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命都没了,再追着他们要也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