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骂了一句粗话,狠狠踹了一脚他的桌子,愤怒地走了,气得文官直骂野蛮。

自古文武便不对付,先皇更是重文轻武,武官在战场上拼着命,还要惹人猜忌,心里不知道多少怨气,如今又遭受不公平的待遇,那几个武官气不过,离开清吏司就去了侯府,将这件事说与戚韵。

一开始拍桌子的将领气得茶都没喝,坐在太师椅上,语气硬邦邦的:“将军,江大人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折色这么多可从来没有过的,那小官也说让我们自行找江大人问去。”

其他将领纷纷义愤填膺。

戚韵英俊面容冷硬,他和江言卿的矛盾,也只有闻玉书了,那厮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眸色阴郁,扯了扯嘴角:“好啊,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到先找起我的麻烦了。”

几个将领从侯府回去,大营里正宰了羊来吃,说是大将军送来的,他们心里憋了一口气,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下属们热情邀约,便跟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圆锅,吃着肉,喝着酒,说着话,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有人问他们今日可领到俸禄了?

一个将领便冷笑:“领到了,都被户部那帮孙子折色成了香料,木头。”

其他小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大人们这还算好的了,我们的干脆拖欠了,白白干了这一个月。”

一个职位不大的小官可能是喝多了,红着脸嚷嚷:“早就听说大将军和户部的江大人闹不和了,谁想到对方竟这么心思狭隘!”

“说的是!怎么就这么巧,他们一不合,我们京营的俸禄就少了,他这是在给谁下马威呢?”

这句话不知是谁义愤填膺喊出来的,众人越听越有道理,嘿,可不是么?这江大人此番做派是在给他们将军下马威啊!想让他们知道户部的能耐?他们憋不住这口气,手中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不行,我们得给他们个教训!”一位将领咬着牙道。

翌日,早朝。

戚韵一派的官员朗声提出边疆游牧有所异动,屡屡越界烧杀抢掳,挑衅我朝天子威严,望皇上派大将军出征,平定异动。

主和派和主战派争吵不休,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看向自己的亲舅舅:

“大将军怎么看?”

戚韵是主战派,冷声:“狼子野心,没必要谈判,要战,那便战。”

殷修贤的病痊愈了,今日刚开始来上早朝,他持着笏板,神色平淡地站在文官第一位,好像对边疆出现异动之事不惊讶,也有了对策。

没过多久,一位文官从列队中出来,持着笏板一弓腰,朗声:

“陛下三思,如今南边赈灾的队伍刚走,国库也不充裕,如何拿的出粮草,经得起战争的折腾?不如派大臣去义和,让他们开些条件。”

闻玉书站在第二列,垂着眸,并未说话。

殷修贤一党宁可割地赔款,也不愿放戚韵重新掌握军权回边疆,到时天高皇帝远,这人又手握重兵,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戚韵本就心情不好,咧出一个森冷的笑:“国库没钱,抄几个贪官不就成了。”

那跪在地上的官员脸瞬间红了,愤怒:“戚将军,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

戚韵冷笑了一声,他站在武官首位,光明正大的偏头,看向文官前面的殷修贤。

其他官员惊了一下,可不敢跟着他一起看,纷纷低下头。

殷修贤脸色微微一沉。

今日之事吵到最后也没个头尾,时辰不早,司礼监的大太监提议容后再议,小皇帝点头同意了,便先下了朝,百官出了大殿。

江言卿刚迈出皇极门,还不等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