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云舒月坐直了身子问:“姚凝静。”
就是那个从前既要待在她的小团体,又专喜欢拆她台的女人。
大家是知道这两人从前有些敌对的,便都以为,云舒月这是专门要到姚凝静面前去炫一圈了。
“姚二小姐快要出嫁了,她家里最近不让她出来活动。”
“哦。”云舒月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午后,四人一桌围在一起打牌,也颇有乐趣。
云舒月从前不爱打牌,专爱与大家讨论些诗词歌赋。可如今身处此地,打牌这种消遣倒也颇有乐趣。
她坐在牌桌前,看着手中的牌,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琢磨着出牌的策略。
随着牌局的推进,云舒月渐渐找到了感觉,她既会留意其他三位的出牌习惯和表情,脑子又转得很快。
几轮下来,云舒月已经稳赢好几把了。
“郡主不愧是聪慧过人,这才玩了几局,就上手了。”
云舒月越打越兴奋,天空稍稍暗沉了下来,下起了小雨,她也不知。
无论是叫她郡主,还是叫她江三夫人,总归都是恭维的。
“这雨倒是下得突然。”对面的孙夫人感慨道。
云舒月还盯着桌上的牌思索,琢磨下一步出牌策略。
这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立在云舒月身后,三人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江清辞一袭玄色长袍,执伞站在亭外。
他的江三夫人还在琢磨牌局,不知道他来了。
三位夫人见了他,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从前都是大家每日偷偷肖想的郎君,如今也成了老爷了。
“那个,郡主,你夫君来了。”
他微微抬步,踏入亭中,将一只食盒放在牌桌上。
云舒月这才从牌中回过身,侧头望他,眼睛亮了一瞬:“你来了,来得正好。”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他扯得近了些。
“你帮我看看,我是出这个好,还是出这个好?”
江清辞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身前的牌面上,手指轻轻点了其中一张牌,声音温柔:“这张吧,这张更好。”
云舒月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出了这张,其他三位夫人见了,不免要指责两句:“咱们女子之间的牌局,你们这样可不作数的。”
江清辞无奈站起身:“我不说了,你们打。”
云舒月嘟着嘴,又笑了笑:“你们出牌呀,这局还没完呢。”
江清辞就只站在她身后,没说话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打在亭外的芭蕉叶上,亭内的牌局愈发激烈。
“郡主,您可真是好福气,夫君亲自陪着你打牌。”
云舒月笑着瞥了江清辞一眼,嘟囔道:“这是他的荣幸。”
她这才瞥见江清辞带来的食盒,一边出牌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江清辞道:“你最爱吃的荷花酥。”
孙夫人忙问道:“可是瑞锦斋买的?那家可难买了,必是要喊小厮提前去排队才行。”
云舒月以为江清辞会像从前一样回答:“不是,亲自去买的,月儿爱吃我亲自挑的。”
“不是,皇上赏的。”
江清辞声音说得不大,但很沉稳。
此言一出,亭内瞬间又安静下来。
“江大人原是刚从宫里出来,这等圣眷,真是羡煞旁人。”
江清辞道:“倒还不如多陪陪夫人。”
说着,俯身往云舒月头顶去了去,伸手替她添了热茶。
梁秋怡努努嘴道:“真羡慕啊,不像我夫君,总说什么男子建功立业才是第一要紧事。”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