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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屏风角落那极为熟悉的落款“云氏舒月”,让邓嬷嬷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后便也将目光扫过去:“若是有功劳的画师,哀家当赏。”
待她定睛一看,愣了愣,又叹了声气,脸上神情淡然,稍微有些惊讶,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说起来,云家好像正是被流放到牢城营的吧。”也不知当初那个聪慧伶俐的丫头如今怎么样了。
邓嬷嬷迟疑着,没有开口,也不知太后是否有要召见的意思。
太后没再开口,却看了那张屏风很久。
半晌,她绕过屏风走到书案旁,没再看那张屏风。
“云二丫头画功见长。”
邓嬷嬷听太后这么说,忙道:“是呢,要不说是您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呢,当初因她一幅画,受了您‘京中第一才女’的褒奖,看来她没辜负您。”
邓嬷嬷心里思忖着,太后对云二姑娘,多少还是有情分在的,瞧瞧,这话音都慈祥了许多。
太后坐到书案前,又翻看着书架上的古籍。
邓嬷嬷道:“这里有一本,《黔州风土志》,太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