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他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在为打雷闪电而哭泣,云舒月,你有点假。”

云舒月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声音娇不起来,有些冷:“清辞哥哥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已试探多次,他一次也不给回应,若是注定不能再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她还何必讨好他。

他说他没有尊严,她的尊严又在何处。

江清辞指骨捏紧伞柄,靠得离她近了些,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当初是你弃我如敝履,现在何必演依赖讨好。”

云舒月闭住眼,嘴唇发白,她的脑袋一瞬间想了许多事。

江清辞这话……怨怪、失望,又像是在……撒娇。

她做了决定,要再试一回。

她靠近他,突然咬他肩膀,一边呜咽着:

“清辞哥哥,我疼,我好疼,我每天都吃不饱,也睡不好,我害怕那些人的鞭子抽到我身上。”

“你瞧,”她掀起袖口,一截雪腕递到江清辞眼前,腕上红痕比当年金丝嵌宝的虾须镯还晃人。

是一路走来那枷锁磨的。

泪珠子串成线沿着下颌往下坠,在锁骨窝里打了个旋儿,凝成一颗琉璃珠子那处她原本爱垂着一颗玉玲珑坠子。

明明她的睫毛干爽如初,坠在他手背的泪却是烫的。

她只敢垂着头,盯着他的靴底看,那是双镶着白玉的官靴。

第11章 他弯腰将云舒月抱了起来

她怔怔看了半晌,将眼泪砸到他的官靴上。

江清辞伸手掌住她的脸,摸到一片湿滑。

“别哭了。”

他从前只知道她擅长将三分情演到十分,现在更知道,她明明是将无情演到十分。

云舒月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不是这里的罪犯。”

一个拎着鞭子的小兵站在一旁揣度他们两人已久,小心问道:“江大人,云姑娘手上的活儿……还做吗?要是不做,小的好安排旁人来做。”

每个人的活儿都是分配好了的,若有一个人没能完成,耽误了这一片区的总进程,他是要被问责的。

江清辞放开云舒月,冷声道:“所有人都在做,她为什么不做。”

“云舒月,再让我看到你偷懒,采石场的刑罚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甩袍离去。

那官兵顺势拎起鞭子吓唬了一下云舒月:“还不快去干活,麻利点!”

云舒月缩着肩膀:“别打我别打我,我这就去!”

那官兵只是吓唬吓唬她,前些日子新到的司隶校尉江大人改过这流放地的规矩,不让他们随意拿鞭子抽人,只有少数几个重刑犯不受限,打得他们越狠越好。

江嘉懿已在行宫大门前等候江清辞多时。

“你在磨蹭什么呢?陶县情况危急,县令要你过去帮忙。”

江清辞上了祈言牵过来的马,“不是叫你派人过去救灾了吗?”

“光是派人有什么用,无论是调度物资,还是传递公文,都需要你在。”

一路往山下走,便能看见成片被淹的田地。

江嘉懿道:“好端端的,堤坝怎么说决堤就决堤了?真是可惜了粮食。”

“负责修建这堤坝的官员现在正在山上修行宫,你说呢?”

到了地方,村民们大多都赤脚在泥水中奔走,扛着沙袋围拢在自家田地四周。

此处状况还没有堤坝那边惨烈。

江清辞被县令带着过去,站在山头上往下望,底下的人几乎脖子以下都被泡在水里,云明旭也在其中。

他纵是想偷懒,此时也不敢不干活 ,堤坝若是修不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