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彩更盛,“不过不追究归不追究,这次及我后续的医药费、赔偿费还是不能少的,我也不多收你,医生说了七天拆线,七天的误工费,很公平吧。”

“是是是,应该的,很公平,很公平。”黄包车夫连连点头,这个结果已经比黄包车夫预想的好太多了,他可听过不少同行在租界里撞到洋人被没收黄包车还吃牢饭的事。

“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黄包车夫不住感谢。

珍妮也笑得高兴,她转头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理查,看到了吗?我的内在美。

理查:……

珍妮小姐好了伤疤忘了疼,哦不,她伤疤还没好呢,就已经把刚刚差点毁容的惊恐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正顶着一张脱妆的脸缠着理查要去他的办公室参观。

巡捕见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也不自讨没趣,和珍妮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黄包车夫见巡捕离开,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他长舒一口气,拎着小女孩就去护士台结账。

护士台里坐着的正好是刚刚给叶一柏送三角针的玛丽护士,“一共十九美元。”她递给黄包车夫一张结账单。

“这么贵!”黄包车夫不由惊叫出声来,按照这时候的兑换比例,1美元约等于1.85个银元,十九美元相当于三十五银元,这已经是一个黄包车夫小半年的收入了。

更别说像美元、英镑这种外国货币,他们这种小老百姓用得少,临时去兑换还要被抽一笔不菲的佣金,这前后加起来恐怕就得接近四十个银元了。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黄包车夫的可承受能力。

但是这笔钱他必须得给,黄包车夫咬咬牙,大不了把黄包车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