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经外科医生至少需要六到七年的训练,才会被允许操作一台神经外科手术,而在1933年的民国,全国范围内设立神经外科的医院,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

反正,红十字会医院是没有专门的神经外科的。

“患者的着力点在枕部,且右瞳孔散大,因此我们先查探右侧。按照先右颞、额部,再左颞、额部,最后颅后窝和枕部的顺序依次进行钻孔查探。”

叶一柏用紫药水在冯然头上做好钻孔点标记,同时画出不同情况下的骨瓣设计切口。

“消毒。”

叶一柏定位完毕,后退一步让出位置,去更换一次性无菌手套,同时理查上前,用镊子夹取碘伏棉球做全头部消毒工作。

“手术刀。”

叶一柏换了手套回来,将头灯灯光打开,他用手指压紧两侧头皮,手术刀进入头皮的一刹那,众人耳边仿佛都听到了头皮被割开的声音。

手术刀直接切到了骨膜。

“剥离器。”

骨膜剥离器将冯然的骨膜轻轻推开,一旁的理查早就时刻准备着,见骨膜被推开一点,迅速用乳突拉钩牵住,随后拉开。

马医生也快速进行冲洗,使叶一柏的手术野清晰。

叶一柏看着体积略微庞大的颅骨电钻,眉头微皱,冯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颅骨自然比成年人小了不少,而30年代的颅骨电钻,体积又比后世大了一倍不止。

人的大脑是人体最复杂而精密的器官,稍微一个操作不当,癫痫、活动或认知障碍、失语,严重点就是中深昏迷。

叶一柏的目光扫过器械盘。

“20毫升的注射器,帮我帮它剪开,从底部算,取三厘米。”

众人虽然不知道叶一柏突然让剪注射器的意图,但是手术室里主刀医生的话就是绝对权威,周护士长立刻点头,拿起剪刀就开始剪注射器。

“叶医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