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怡忽地响起今天还未说完的话题，又问道：“那会问你，你说等晚上闲下来再说，那我现在问你，分手后的那一年，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柳沁音看着她。

没说话，却又点了点头。

心里不酸涩是假，乐清怡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难过，但委屈的唇角却是暴露了内心的绝望。

她有些苦笑的说道：“如果当年我鼓起勇气去找你，那你还会因为要跟苏蔓签约，对我说分手吗...”

其实这些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结局并不会因为柳沁音的回答有丝毫的改变，但偏执的内心，就是想听听，想听听柳沁音的答案是什么。

柳沁音单手撑着头，明明在笑她的笨拙，但笑着笑着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如果你来找我，我不会签。”

可能是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吧，不管怎么说，两人心里都会难受都会无法释怀这件事，倒不如说的清楚些。

“我那会就在想，你如果是个活泼自信些的性子，可能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甚至会像欢欢和郑妍一样，一路走到底。”

柳沁音与乐清怡十指相扣，侧身，将头轻倚在她胸口，还是久违的怦然心动感。

她想了想，又继续徐缓往下说：“可是打动我的本就是那个说话会脸红，做什么都腼腆心细的乐清怡，如果换成欢欢的性格，我们两成不了。”

乐清怡接话：“因为性格吗？”

“一部分吧，况且当时的我们都是病态的，我在你和名利之间摇摆不定，而你爱我又爱到不顾及一切，你给出的一心一意我无法回馈，长久下去其实还是伤害。”

柳沁音说完后就看向乐清怡。

只见乐清怡的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更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会不会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思考许久，乐清怡才应“嗯。”

“很多事情需要经历后，才会变的真正成熟些。”乐清怡对于柳沁音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否认。

“虽然我们中间错过了很多，但再次相遇后，能静下心，用一份更加沉稳包容的爱给对方，也是很好的。”

乐清怡很是爱恋的亲了亲柳沁音的脸颊，看着身旁人，心中那两个总是“打架”的小人歇战了。

柳沁音轻声问道：“你不会生气吗？对于我这样的回答。”

“不会。”乐清怡笑了笑：“我对你可是很包容的，能听到你说不签约那一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那些问题，我没想过。”

她说的是实话。

她不傻，她也知道当年就算在一起，两人之间的矛盾是一样都不会少。

在一起，是凭着对彼此完全的爱意，但当生活的苦难一下接一下的倾袭而来时，年纪尚轻的她们根本无法招架。

现实生活就是这样，不是凭着感情就能一腔孤勇，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到最后一步选择分手，必然是情感已经全部被消耗打磨光，只剩身心疲惫。

多年后是否还能在复合？

就已经是后话了。

柳沁音低着眸：“你问我的我回答你了，那我能问问你吗？”

乐清怡转身，看着情绪又忽地不怎么好的柳沁音，想着岔开话题也好，便没做停留的直接回答：“当然可以。”

“你为什么总是在变？”

柳沁音对于乐清怡之前的态度疑惑极了，很多事情不问，在心里就是一个消褪不了的疙瘩：“你不要给我说是因为要去一线的原因，在你接到通知之前，你对我的态度已经就疏离了。”

乐清怡愣了愣。

显然没想到是问这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