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陷阱,幸好他们绕路避过去了,否则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下午两点多,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他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他们咬绳子时弄的嘴上的伤发炎了,嘴角开裂,吃野草的时候,都疼得龇牙咧嘴的。
白新羽的嘴角也裂了,但没他们那么严重,比起嘴,他现在最疼的是脚。他脱下两天没离脚的陆战靴和袜子,果然,脚上长了好多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得他想骂娘。
陈靖叹了口气:“把水泡挑了吧,不然影响走路。”
白新羽用匕首挑破了水泡,撒了点药粉,用纱布把脚缠上了,其他人也简易处理了一下,虽然还能走路,但那时时伴随着的疼是免不了的。
突然,负责放哨的俞风城猛地扑倒在地上:“有人追来了,快走。”他话音刚落,枪声就响起了。
几人背上装备,朝前方冲去,他们一边跑,一边找树木隐蔽,然后伺机回头反击。看着树木间攒动的影子,这回人可能不太多,就在他们犹豫是打还是跑的时候,跑在最前面的刘柳突然大叫一声,接着,他整个人就被一根绳子吊着脚拽到了空中。
众人大惊,白新羽举枪想射绳子,却想起他们的枪里是空包弹。
刘柳大叫道:“你们快从坡下跑!前后都是人!”他一边喊,一边抽出匕首去割绳子,可是晚了,“砰砰”几枪,他身上冒起了滚滚白烟,他的动作僵住了,然后,他放松了四肢,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白新羽呆呆地看了两秒,心里一酸,就被后面的人推下了坡,快速借地形隐蔽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心里都生起一股怨气,尽管他们知道中弹不是真的,可淘汰出局是真的,这一天一夜,跟着他们一路跑到这里的刘柳,没比他们少吃一分苦,却因为地上的一个陷阱而被淘汰了,如果刚才是自已跑在前面,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有几个能躲过陷阱?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跑了,弄死他们!
白新羽从坡下悄悄往前爬,正好坡上有生长出来的树根,挡住了他的身体,他感觉敌人可能就在上方不远处,他犹豫着要不要抬头,刚决定爬起来,有人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接着,“砰砰”两枪响起,是他们的人放的枪。
白新羽被压得差点儿吐血,回头一看,正对上俞风城的脸,俞风城拽着他往树根下缩了缩,朝他摇了摇头,然后指指头顶。
原来人就在他们头顶……
突然,刘柳大声说着:“哎呀兄弟,你有没有水啊,渴死我了。”他说了一遍,没人理他,“好渴啊,虽然我死了,但我能把自已放下来吗?”
一个人低声说:“自已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是一声枪响,只听那人气急败坏地跳起来说:“你自已不会直接下来!”估摸着是中枪了。
刘柳笑着说:“我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