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然后是许闯的大嗓门儿:“关着,这小子就是欠教育。你们不许笑、不许讨论、不许看!”

许闯吆喝完后,外面没声音了,白新羽“咣咣”敲了半天门板,骂了半天娘,都没人理他。想起那个王八蛋嘲讽的脸,白小爷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在臭气熏天的厕所被关了一个小时,才有人把白新羽放了出来。他彻底老实了,坐回座位后一声不吭,只是心里默默诅咒那个把他关厕所的混蛋。

钱亮关心地推了推他:“哎,你没事儿吧?”

白新羽摇摇头,不想看对方的脸,他觉得整个车厢的人都在嘲笑他。

钱亮道:“你招惹谁不好,招惹他呢。”

白新羽刚哭完,嗓子还哑着,一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听上去特别委屈:“他怎么了?”

“听说那个人很有背景,考上军校却不念,跟我们跑昆仑山遭罪去,你说他怎么想的?”

白新羽咬牙切齿地说:“脑子有病呗。”不然能干出那么禽兽的事儿吗!

第二天,他们终于下了火车,转而被塞上军用大卡车。此时他们已经进入昆仑山脉,即使现在还是夏天,气温也偏低,白新羽感觉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好大的劲儿,他高原反应不像昨天那么严重了,但也没舒服到哪儿去。车上有不少比他壮的都上吐下泻的,比起那些人,他还算幸运的。

又经历了八小时大卡车的运输,白新羽觉得自已就像一头待宰的牲口,被送到了屠宰场。

军营建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手机连信号都没有。背靠雪山,面朝一望无际的白杨树林,这一趟走过来的路,形状跟奶酪差不多,深深浅浅全是坑,白新羽的腿肚子直抖,看到这样的景象,他觉得自已该哭,可他发现眼泪早不够用了。

指导员分配好宿舍,就让他们去休息。

白新羽抱着行李,拖拖拉拉地往宿舍走。他浑身没劲儿,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疼,而且这行李真重啊。白小少爷打小没干过活儿,扫帚倒地上都不会扶,哪儿提过这么重的行李。

白新羽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宿舍门口,突然,他的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害得他脸差点儿砸墙上。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故意的,他愤怒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充满揶揄和不屑的眼睛,那双眸狭长明亮,波光流转之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只是这脸长得虽然人模狗样的,人却是缺德得不行。这人正是在火车上把他关厕所里,害他一天没吃下饭的那个王八蛋。

白新羽虽然恨得想咬他,但也有些怕他。他从小就这点儿胆子,欺软怕硬,碰上厉害的角色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娘们儿。”

白新羽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回嘴,心想这么快就出现恶霸了,而且自已好像还被盯上了,这可怎么办呀。更可怕的是,那人一闪身,拐进了他的宿舍,白新羽眼前一黑,差点儿坐地上,他真是倒了血霉了,居然跟这煞星一个屋,这不是要他命吗!

白新羽在门口悲切地站了半天,才认命地走了进去,他寻思着去找指导员给他换宿舍。

那人见他进来后,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冲他笑了笑。

白新羽吓得一哆嗦,赶紧扭过头去。

宿舍是大通铺,三排床位,中间预留过道,同一排床位的床之间都挨得非常近。一想到要二三十人挤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白新羽就直反胃。

白新羽找了个离那煞星最远的床位,他刚把行李放下,后颈领子就被人揪了起来。戏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谁让你睡这儿的?”

白新羽心惊胆战地回头,看着那个煞星。

煞星指指里头的一个床位:“睡那儿。”

白新羽一看,得,那不就跟这煞星的床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