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摇摇头,用脸颊蹭着那只温暖的手:“不疼。”
李蔚芝哭道:“宝贝啊,妈妈真的放心不下你,可你长大了,妈妈不能勉强把你留在身边,让你余生都在后悔中度过。”
“妈,对不起。”白新羽抱住了他的母亲,呜咽道,“对不起,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会好好回来的!”
母子俩拥抱着哭了出来,那份无条件的爱与不舍是白新羽一生最大的羁绊。
他发誓要带着这份羁绊,好好地为国效力,然后,好好地回家。
白新羽打了申请,决定下个月返回新疆,正式归队。
临行前,简隋英要带他去农家乐玩儿,他顺道叫上了俞风城。
上次说好和简隋英去钓鱼,结果俩人都忙,一直都耽搁了,现在他快要回雪豹大队了,再不去,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不过,打算叫俞风城之前,白新羽还是打电话问了一下简隋英,毕竟他知道简隋英不太待见他这个战友。
没想到简隋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去呗,为什么不去,那小子现在不是瘸着吗,我正好教育教育他。”
白新羽想起在乌鲁木齐的时候,自已发烧了俞风城待在宾馆不肯走,后来也好几次把简隋英堵得有气没处撒,他哥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原来一直憋着要报复呢。
白新羽有点幸灾乐祸,但还是“好心好意”地给俞风城打电话说了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你要是不敢来就别来了,没事儿,我不笑话你。”
俞风城低笑道:“我会怕你哥?太小瞧我了吧,说去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白新羽哼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他们驾车去了通州的一个农家乐,这里比较偏僻,空气清新、风景怡人,是李玉找的地方。
简隋英一见到俞风城,就开启了嘲讽模式:“哟,这腿还能不能好了,可别让我弟弟在部队里还要照顾个瘸子。”
俞风城一点儿不恼:“三四个月就能好,明年就能跑能跳了,哥,你放心吧。”
“谁是你哥,别乱叫。”简隋英白了他一眼。
俞风城笑得落落大方:“你是新羽的哥,自然也是我哥。”
“少往自已脸上贴金了,我两个弟弟一个王八蛋,一个二百五,你这样的我更看不上。”简隋英抓着白新羽,“走,进屋吃饭去。”
白新羽想把俞风城扶进去,俞风城笑道:“没事儿,我有拐杖,你进去吧。”
这农家乐人特别少,他们几乎是包场了,点了几个菜,很快就上了,味道还很不错。
吃饭的时候,简隋英时不时就要挤兑俞风城两句,以俞风城那缺德的嘴,真要和简隋英斗起来,白新羽也预料不到是谁胜谁负,不过俞风城特别克制,全程低调,白新羽和李玉在旁边看热闹。简隋英几次拳头打在棉花上,渐渐地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说了。
下午他们去钓鱼,四个人成绩斐然,尤其以李玉钓得最多,晚上老板帮他们把鱼料理了,有的烤、有的蒸、有的煲汤,有的干脆做鱼生,那鱼又鲜又嫩,实在令人大饱口福。
吃完饭,他们坐在起居室,喝着烧酒,聊着天。他们聊生意,聊安保公司,也聊在部队时候的生日,敞开了说话,简隋英对俞风城的成见也逐渐淡了下去。
聊到深夜,他们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俞风城给白新羽发了条微信:来跟我一起睡,咱俩聊聊。
白新羽笑了,回道:带上酒?
俞风城快速回了:带上,没喝够。
白新羽提上一打啤酒,悄悄跑到了俞风城的房间,调侃道:“你看看你,腿都这样了还要喝酒,可不能医生知道。”
“我才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