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啊”了一声:“你走不了吗?”
许闯踢了他一脚:“又耍赖,刚才不是走得好好的。”
白新羽伸出一只手:“剪刀石头布,你输了就背我。”
陈靖哭笑不得:“行。”
俩人比了一盘,白新羽输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已的拳头:“不算,三盘两胜。”
陈靖无奈,又跟他比了两盘,白新羽如愿以偿地赢了,他不客气地跳到了陈靖背上。
许闯回去休息了,陈靖就背着白新羽往宿舍走去。
俩人原本一路无话,可喝了酒的白新羽,情绪过于敏感,突然抽泣了起来。
陈靖吓了一跳:“怎么了你?”
白新羽摇摇头,把鼻涕蹭在了陈靖的领子上:“过几天又要走了,我舍不得。”
陈靖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说不准哪天又能见面呢,像这次,咱们也没想到突然就回来啊。”
陈靖笑道:“当然是你们啊。”
白新羽吸着鼻子:“那、那要是你最好的兄弟把别人当最好的兄弟呢?”
陈靖噗嗤一笑:“你跟风城吵架了?”
白新羽刚要张嘴,突然一愣,整个人顿时酒醒了一半。
陈靖见他不说话,就道:“你们啊,怎么跟小学生似的,今天我不跟你好了,明天我又跟你好了。”
白新羽呜咽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幼稚,别埋汰人。”
“哦,你也知道你们幼稚啊,二十来岁的人了”
白新羽搂紧了陈靖的脖子:“反正我们没吵架。”
“那你们怎么了?”
白新羽没法开口,他总不能说,他觉得俞风城不像自已重视他那样重视自已吧,这么一想,确实很幼稚,可他就是心里难受,即便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特种兵了,可他还是很难摆脱过去二十年的窝囊印记,能跟俞风城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一件让他特别自豪的事,但他心中总忍不住怀疑,俞风城会不会时不时地,还是有些看不起他,谁都喜欢亲近强者,而俞风城心中的强者,是霍乔,永远不可能是他。他努力的追赶俞风城,是不是毫无意义?是不是太自取其辱?
他怎么都不理解自已这种矫情的念头是怎么兴起的,为什么他的身体越变越强壮,心却越变越狭隘了?
陈靖道:“不管怎么了,要好好沟通,什么感情都怕误会的。”
白新羽嘟囔道:“知道了。”
陈靖“噗嗤”一笑:“道理谁不懂啊。”
白新羽叹了口气,把脑袋搭在陈靖肩膀上,软软地说:“班长,你真好,以后一定能娶个特别好的老婆。”
陈靖笑道:“嗯,借你吉言。”
由于三班已经没他们的床位了,他们暂时被分配到炊事班宿舍。
一进宿舍,就见俞风城在照顾霍乔,给他换衣服、喂药、擦汗,忙得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回来了”。
白新羽躺在旁边的床上,用余光偷瞄俞风城和霍乔。
都说世事无常,他自进部队以来的经历,也太过离奇,竟然成了特种兵,简直颠覆了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所以其实他没有真正适应这些巨变,有些古怪的想法,也是正常吧,他这样安慰自已。有时候迷迷糊糊间,他怀疑自已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也许一醒过来,他还是在某个酒店,一转身,身边躺着个不知名的女人,那似乎才是他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一转身,因为俞风城在照顾自已发烧的舅舅而感到有些吃味。
第二天一早,他们跟着三连出操去了。当初让白新羽痛不欲生的早起五公里,现在他跑下来跟散步一样轻松,许闯果然拿他来教育了一番新兵,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下午,霍乔召集开会,他烧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