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东西了。
已经没有罪名在身,天大地大,有封赏的便去赴任,没有封赏的便要自己去闯荡。
江清辞站在丹奉台上,对底下盛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个专管牢城营的校尉,说起来也并没什么用处了。
江崇礼带着二儿媳站在江清辞身侧,身后是备好的要送去云家的礼。
“今晚何不让云家双喜临门,老二媳妇,你也去凑凑热闹吧。”
薛亦秋满脸的不情愿,就是知道公公打的是什么算盘。
江清辞虽是高兴的,但总隐约觉得,事情还有变数。
他沉声道:“云家明日便能启程回京了,祖父,我们江家是否一定要等到三年之期满。”
江崇礼心里想着,当然不必,何时想回,何时回便是,但皇上说的是三年。
“等三年又如何?不等三年又如何?”
江清辞一愣,是啊,三年如何,无论今日提不提亲,他与月儿本就是夫妻了,无论月儿是想与他在这里待到三年期满,还是想先回京去,他都无意见。
他转头朝母亲颔首:“那便劳烦母亲,替儿子去一趟吧。”
他手抚着胸口,那里揣着一份盖有夜郎国国君印的婚书。
他几乎是能感觉到这份婚书效力的逐渐流失。
夜郎国国君的印,终归是不如大礼朝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