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4)

问题,直到被闻延掰过脸,掐着下巴晃晃道:“我这正开车呢,别气我。”宴禹把下巴一抬,从闻延手里挣了出来:“删,闻爷要我删,绝对不留。”闻延眯眼盯他一会:“你这嘴越发能说了啊。”宴禹伸出手握住闻延,在其掌心里用食指勾了勾:“来,你给堵上。”

闻延没堵,而是以拇指给他揩去嘴边的面包屑。他给宴禹带的早餐有奶黄包,宴禹吃的香甜,白软的包子皮粘在嘴角而不自知。宴禹反应过来,以手背擦嘴,大感丢人。只觉恋爱过后智商直线下降,他以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该是游刃有余,进退有度,撩拨满分。

心里纠结暗叹,正寻思着找个机会扳回一城,医院便到了,宴禹那点心思一下就沉寂下来。还是同样的流程,不同是以前他一个人在里头接受治疗,没人在外头等他,后来是老太太,现在是闻延。心理医生问了许多话,宴禹老老实实作答,第一次治疗按理说不适合过于激进,点到为止,宴禹却与医生申请催眠疗法,他想重回案发现场,那天的记忆来的突然,他总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东西并没有看清。

直到一个小时后,宴禹才从治疗室里出来。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吩咐他回去好好休息,他刚才催眠时状况非常不稳定,被及时叫醒了,短期内医生不会再给他来第二次。但刚刚那次也够了,他想起了一些细节,比如陈世华拿着凶器离开家没多久就回来了,那凶器扔的不远,又或者藏的不远。

还有陈蓉当时确实戴着那被他捡到的耳环,耳环大概是被暴力取下的,因为陈蓉身上没有伤,只有耳朵在滴血,后来右边的脸更是青了一大块。正思索着,抬眼去寻闻延,便见那人背对着他,开着医院窗子看外头。

他走过去揽腰摸脸,才发现闻延捏着一根烟在嗅,这人在忍烟瘾。宴禹说你怎么不去外头抽,闻延手出了点汗,将那烟捏得有些皱:“万一你出来了我没在,更糟。”宴禹乐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离开你就不成了,你不在我还不会找啊。”闻延认同道:“嗯,也是。”这话刚落宴禹就板起面孔:“真走啊。”闻延把烟塞宴禹口袋里:“下次你进去前把我烟也带进去,我就跑不了了。”

说说笑笑从医院出来,闻延上车就说预约成功了,带他去跳伞。虽说做过心理准备,但宴禹心里还是虚的慌,到了地,才知道流程重重。光是跳伞培训就花了不少时间,闻延在那头倒是轻松,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玩。签了合同选了衣服,他俩一块儿上的直升飞机。

带跳教练坐在一旁,机长在前方说已经升到一千米的高度,再有两千,就可以跳了,让体验者做好准备。宴禹隔着窗户往外看,心里绷得紧紧的,下意识地,他看向闻延。

他们两个都带了护目镜,坐在一块,被各自的教练夹在中间,模样看起来怪好笑的。闻延握了握他的手,忽地凑在他耳边说:“怕吗?”宴禹咽了咽唾沫:“还好,感觉挺新鲜的。”闻延小声地笑了,只听他饱含深意,宛如呢喃:“去飞吧,我的小羽毛。”

第60章

从高空跳落的那一瞬间,身体不断的在空中翻滚着,失重感传来的同时,风狂猛地在耳边轰隆作响。直到身子稳定下来,宴禹才敢睁开眼睛。只一瞧到眼前的一切,宴禹就舍不得合上眼。不断有云雾从眼前穿过,他张开手,甚至觉得能触摸到那些湿润的云。紧张褪去,兴奋感却猛地拔到了最高点,身上很沉很重的东西仿佛被一点点肢解分裂,顺着下坠的冲势,从中彻底挣脱出来。

如此下坠了一阵子,忽地浑身往上一提,降落伞打开了。风声一下就消失了,四周安静下来,一切宛如静止,远远的,他看见闻延那边的降落伞也打开了,朝他们这里飘过来了一些。他如浮在半空中,四周皆是蓝天,如被湛蓝的湖包围着,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也感受到了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