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他早知道原炀不是个相伴的良人,却没想过原炀究竟能混蛋到何种地步。
原炀看着顾青裴,双眼有些模糊,“我没法保护你,是我的错,但你不能等等我吗,我很快就会跟上来。你不要找别人,不要看别人,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这些天已经快疯了,你知道我每分每秒是怎么过的吗,你不能跟别人好,我真的受不了。”
顾青裴寒心地看着他,“原炀,你别说保护之类可笑的话了,你不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羞辱,我已经要谢天谢地,你愚弄我还不够吗?我已经几乎身败名裂了,你还要怎么样?我跟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现在终于清醒了,你也快点醒醒吧,你出了这个门,不要再来找我,从今往后我顾青裴的一切跟你再没有半点关系,算我求你行吗?我顾青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都不求人,但我现在求你,给我留点余地吧。”
原炀明亮的双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尘埃,那眼神再没有光彩,有的只是一片死灰之色,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已的心究竟有多痛,顾青裴的每一句话,都一刀又一刀地砍在他心上,他痛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从小到大闯过不少祸、干过不少坏事儿,他受过教训也挨过惩罚,但他从来没后悔过,唯独他对顾青裴做过的事,他悔不当初。
顾青裴眼中的冷意让他不知所措。他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顾青裴奋力推开他,狼狈地拖着半裸的身体回了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原炀留在客厅,很久很久,才跟丢了魂儿一样,晃晃荡荡地走了。
王晋三天之后也回来了,一下飞机没回家,而是先约了顾青裴谈合同。顾青裴把王晋给他的一些有利条款主动压低了一些,目的是能获得更大的自主权。
生意人就是这样,对人对事,物尽其用,顾青裴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和王晋目前又没什么私人感情,他又不是白给王晋干活,说白了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不存在利不利用。只是,他断然不会帮着王晋对抗原立江,要如何在这里面独善其身,就要看自已的手腕了。
他手里确实有不少能对付原立江的东西,没有哪个企业的账面是没问题的,这些东西在他手里几乎没用,因为凭他的能量,掀不动原立江这艘大船,但如果是被王晋利用,那就大不相同。虽然这些东西不至于对原立江造成巨大影响,王晋也不会想把原立江逼急,但是制造一些舆论方面的小麻烦,让原立江竞标时略微失势,却对王晋大大有利。顾青裴何等头脑,自然不会让王晋拿他当枪使,所以他自已拟了自已的劳务合同,光改合同就改了两天。
虽然这些目前都只是他的猜测,但他做事自然要给自已留后路,哪怕他手里掌握着原立江买凶杀人的证据,他都不会不自量力到想去对付原立江,他并非不记恨原立江,实在是他惹不起。而且,原立江毕竟是原炀的父亲。他为王晋干活,是服务于企业,他可不会蠢到让自已卷入这两人的竞争里,那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王晋对合同条款没有太多异议,全程嘴角一直带笑。俩人签了合同后,王晋给顾青裴送上了精心挑选的小礼物,祝贺他的加盟,并希望他尽快入职,投入到项目中来。
考虑到王晋的公司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远,他打算搬家,正好他在离王晋公司不远的地方有套房子,装修完就一直空着没住,他也确实该换个环境了。现在的房子让他每次回来,都有种窒息般难受的感觉,因为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他跟王晋约定好下星期一上班,趁着剩下的几天时间,匆匆选购生活用品,然后搬了过去,脱离了那个充斥着太多回忆的环境,他感觉轻松了一些。
晚上,顾青裴给一些朋友打了电话,约他们吃饭。他所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