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顾青裴睁开眼睛,发现自已在床上。大概是原炀把他弄上来的,他自已已经不记得了。太可怕了,每次和原炀做,到最后他都会失去意识,这种体力简直是非人的,他就算是在体力的巅峰时期,也不曾把床伴干到昏迷。原炀果真是个禽兽。
此时禽兽正躺在他旁边。
顾青裴推了他脑袋一下,“起来,要上班了。”
顾青裴在床上滚了两圈,压根儿不想动弹。他和原炀的“不正当男男关系”,这回可算是坐实了,也罢,如果收了一个床伴,还能顺利解决工作上的麻烦,怎么说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儿,顾青裴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也这样了,接受吧,然后把这件事变成对自已有利的因素。
顾青裴揉了揉腰,从床上爬了起来,忍着酸痛进浴室冲了个澡。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原炀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在厨房忙活,心情颇不错的样子,想到他的青春活力,再想想自已的腰酸背疼,顾青裴就恨得牙痒痒。
顾青裴刚往桌上一坐,原炀已经端着两碗面条出来了。顾青裴的那碗面上,躺着一个黄澄澄的、溢着蛋黄汁的七分熟荷包蛋,原炀那碗没有,原炀道:“家里就剩一个鸡蛋了,赶紧吃了吧,补补身体。”说完戏谑地看着顾青裴。
顾青裴哼了一声,“仗着年轻不知节制,早晚有一天你硬都硬不起来。”说完大口吃了起来。昨晚体力消耗太大,现在他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原炀嗤笑道:“诅咒我?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只要顾总有需求,我随时能为你硬起来。”
顾青裴咧嘴一笑,“最好是这样,否则等你不行了,我就踹了你去找个年轻漂亮的。”
“你敢。”原炀捏了捏他的下巴。
顾青裴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这话说来听听有点儿意思,哪个男人会当真?他和原炀不过是床伴的关系,连互相喜欢都谈不上,更别提什么承诺、忠诚了,原炀要是碰上个辣妞,估计也把持不住,同样的,他碰上喜欢的,也不会犹豫。他和原炀不过就是这样的关系罢了,他认为这点是俩人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没和原炀抬杠,只是笑笑,全然没上心。
原炀虽然不是不明白,他们俩早晚得各自去找年轻漂亮的,可是他一想到顾青裴要跟别人睡觉,他依然受不了。
吃完饭之后,顾青裴指着原炀的行李,“你真的打算跑我家来?”
“新鲜啊,我好像从来没同意过,你小子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原炀全不在意,“不好意思,就这么厚了。下次再敢戏弄我,我就不只住你家了,我还要把办公桌搬到你办公室,让你24小时看到我。”
顾青裴无奈透了,“你这个臭流氓,别想白住我家,交房租交伙食费。”
“老子给你做饭做家务,你还要我伙食费?”
“我请个保姆做饭做家务,一个月才两三千,你住我的吃我的睡我的,何止两千?”
“操,没见过你这么抠门儿的,我就是没钱吃饭才跑你家来的,你还让我交房租伙食费?”
“必须交。”
“妈的,多少?”
“三千。”
原炀怒道:“你直接从我工资里扣得了。”
“不好意思啊,你一个月基本工资就三千,还成天无故早退、迟到、离岗,全都扣完了你还能剩个整数就不错了,你连房租伙食费都付不起,还有脸住我家,难道你想赖账?”顾青裴支着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原炀给气乐了,“算你狠,差多少先欠着。案子办成了你不是要给我奖金吗,从里面扣。”
“判决书没下来,你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顾青裴刻薄地笑着。
原炀指了指他,“顾青裴,你等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