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真是给得干净利落,因为他爸把财务都带来了,直接和他的财务顾问对接,把他账上财产冻结的冻结,划走的划走,他除了钱包里还剩下那么一千多块钱,所有的卡都不能用了,准确地说,他现在的资产就剩下那点钱了,但是这几天他一直没什么感觉。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买的,不用交房费,公司提供早午饭,晚上他基本懒得吃,车开的是公司配给顾青裴的那辆奥迪,油费不用他花钱,他好像这段时间都没花过钱,自然也就意识不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这一次,他真的切实地感觉到了。
他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部队待上四年都没什么怨言,只是,在他之前的人生中,他经历的都是有钱没处花,而从来没有过没钱花的窘境,他咬了咬牙,恨不得齿间嚼的是顾青裴。
顾青裴观察着他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么,禁不住幸灾乐祸,他露出颇为绅土的笑容,“小原,人一定要守规矩才行。去通知那些人准备,你自已也回去收拾行李吧。”
原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哼哼地走了。照例去阳台抽烟的时候,原炀给彭放打了个电话。
“哎,兄弟。”电话那头传来彭放懒洋洋的声音。
“还睡呢,睡死在床上算了。”
“靠,你吃火药了,我昨天陪一个客户喝酒,头疼死了,我懒得理你。”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找你有事。”
“有事儿说事儿。”
“我上次跟你说的还记得吗?关于姓顾的。”
“哦,嗯?”彭放酒还没醒,不怎么记得。
原炀不耐烦地说:“我跟他要去杭州出差,这是个最好的时机,你那边儿有认识的人吧,托人给我找个可靠点儿的鸭子,我一天都不想再忍他了。”
“哦,你说这个。”彭放一听到要使坏,立刻精神了不少,“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原炀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
接下去的几天,原炀出奇地老实,也没再提让顾青裴心惊胆战的性向问题,交代他什么工作,虽然一直没有好脸色,但是也都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