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找我合作的原因。”
“这究竟有什么难猜的?我想让你跟着我挣钱,我捡着一块糖想分你口甜头,我看着你四处筹钱融资的窝囊样就来气,不然我认识那么多实力雄厚的大老板,为什么偏偏找上你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顾青裴深吸了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真的像原炀说的那样,仅仅是想和他分享这个发财的机会吗?原炀对他,是不是还……顾青裴脑海中又浮现了原炀和刘姿雯相携出现的画面,那画面太和谐太登对了,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他脱口而出,“你不是挺恨我吗,还帮我做什么?”
原炀顿了半晌,“你不是不想看到我,急于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你不是躲我都躲到国外去了吗,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多让你睡一天安慰觉,我都难受。”
顾青裴轻叹一声,“原炀,你还喜欢我,是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原炀的种种表现,让顾青裴越来越摸不透,也许原炀真的还对他有感情,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只希望原炀跟他说句实话。
原炀的回答,却是短短的、轻蔑的五个字:“你不配知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青裴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天下午,顾青裴拿着资料去了公司,召集高管开会,讨论信用社项目的可行性,几人分析了一下午,大部分人认为这个项目前景可观,风险可控,值得投资
开完会后,顾青裴感到头昏脑胀,上下眼皮直打架,这真是怪了,他一直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不至于因为晚睡几个小时就困成这样啊。他拍了拍额头,感觉温度有些不正常,难道发烧了?
顾青裴感觉撑不住了,驱车回了家,倒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原来今天难受了一天,不仅仅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他愣愣地看着光洁的天花板,心里涌上难言的孤独。
三十五了,还是孤身一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他终于明白他父母为什么总催他找个人安定下来,再要个孩子了,有一天他真的老得不能动的时候,身边如果依然空无一人,那该是多么凄凉的晚景,他就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有谁能陪伴吗?原炀吗?顾青裴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他越来越摸不透原炀了,可他知道原炀不会是那个陪他终老的人,原炀已经步入正常轨道,会结婚、会生子,会风风光光地过一辈子,在年轻的时候和他纠缠几年,发泄一下青春的冲动,这些不会给原炀以后的辉煌人生带来什么影响,却让他一脚踩了进去,现在都还爬不出来。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心却越来越空虚。他想起了从前和原炀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的原炀,虽然蛮横无赖,总把他气得牙痒痒,但有时候真是单纯得可爱,而且毫不掩饰地喜欢着他。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一个糟糕的开始,没有那段要命的录像,没有原立江阻挠,那该是多美的一件事。
顾青裴蜷缩起了身体,心脏太痛,他无法伸展肢体,他自嘲地笑了笑,“顾青裴啊,你可真够贱的。”
顾青裴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还在客厅,他睡着了,或者说烧晕过去了。他感觉身体好像被石头压着,沉得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头也痛得要裂开了,他勉强伸手摸到茶几上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声音沙哑干涩。
电话那头的原炀听到这声音,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感冒了。”顾青裴有气无力地说,“给我送点儿药来。”
“等我。”原炀抓起车钥匙,连衣服都没换,穿着拖鞋就冲出去了。
顾青裴喘了口气,一阵头晕,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