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消了再来。”

我把钱包里的几百块拿出来,“多的没有,真紧着医药费让你好儿子先打一点,反正他随便找找都能借到二十万。”

她指着我手指恨不得怼我脸上,“你每个月好几千的工资还有奖金,加上那个死男人留的少说也有十几万,你拿几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妈,我是你捡来的吧?”这话我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嗷’的一声哭起来,扯着我又撕又打,“不孝女,我怎么生了个畜生不如的不孝女啊!

“当初要不是看在你学习好的份上忠义怎么会连大学都没念就出去找工作。

“你不体谅他就罢了,还说出这种丧良心的话气我,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用力掰开她的手,“他跟人打架被学校开除,连高考的资格都没有,没机会上大学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

我爸还跑出来帮腔,“就算你哥考不上大学怪他自己,但老子如果不供你上大学把钱拿给你哥做生意,他就不用给人当上门女婿!”

我都被气笑了,“爸,人在做天在看,我上大学学费第一年用的是助学基金,后面三年有奖学金。

“生活费是我勤工俭学赚的,你们就在我开学时给了一千块!那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我帮您回忆回忆。

“您说我哥想开个发廊到处找钱,您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他,只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放弃上大学,要么自己想办法半工半读。

“爸,您还好意思说我上大学花了我哥的钱吗?”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儿的撵我‘滚’。

我巴不得有这样一场争执,短时间内他们绝不想再见我,正好处理完辞职交接的事。

我带着女儿离开那天一如他们去上海的时候,也许等某天从别人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