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紧蹙,伸手把辛梨揽入怀中。
“宁晨,你不要太过分!”
“傅青川你眼睛不要可以捐出去,是她打我好吗?”
傅青川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你做了对不起阿梨的事,阿梨怎么会打你?”
我能感觉到有无数视线落在我们这边,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看向我们,但是停留在我身上的,只有同情和嘲笑。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她,错的人永远都是我。”
说完我转身离开。
是我犯贱,我本就不该来。
8
就算辛梨不肯,这个婚也必须要离。
起诉没用那就等分居两年,不过是多熬些日子罢了。
我可以忍受辛梨不爱我,但是我忍受不了她这样肆意践踏我的感情和人格。
屋漏偏逢连夜雨,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视线不好,我对附近也不熟悉,结果摔了一跤。
磕破了嘴流了好多血,胳膊腿也擦伤了,医生给我开了住院,让我观察一晚。
刚躺到床上微信响个不停,原来是聚会的老同学新建了一个群,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把我也拉了进去。
我正想退出,群里发出许多照片。
除了那些大合照,其余的全是辛梨和傅青川。
他们拥抱,热吻,深情对视。
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们拉丝的眼神,看照片场地已经换到了楼上的KTV,看来,玩的很开心。
很奇怪,我竟然没生气。
只是把照片一张张全部保存起来,将来打官司这些都能用到,我甚至在心里默默多谢友军们给我送来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儿上来了,这晚我竟然睡得格外香甜。
“小晨!”
第二天我拖着伤腿走出医院的时候,竟然碰到我妈,她问我怎么一身伤,还问我辛梨怎么没来。
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时,看到我妈手里竟然提着药左甲状腺素。
我心下一慌,不等脑子反应过来,手已经先一步抢走了我妈手里的复查单。
原来,两年前我妈做了癌症切除手术。
甲状腺滤泡性腺癌,恶性肿瘤,手术后需要检测甲状腺功能,因为有复发风险需要定期复查。
手术时间,是两年前。
算起来,正是辛梨她爸病情复发又一次住院那回。
那个时候我只顾着照顾别人的爸爸,竟然差点失去自己的妈妈。
自责,懊悔,愧疚。
我顾不得嘴里的伤口,哭的撕心裂肺。
害的我妈也跟着我哭了起来,她边抹眼泪边安慰我:“不哭,不哭,小晨乖,妈妈没事,那瘤子小的很,医生都说没事的,现在手术都是微创,连伤口都找不见的。”
我妈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哄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我更难过了。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做手术我都不在……”说着我的泪止不住往下流。
“当时辛梨她爸那么凶险,我这都是小毛病,你照顾那边已经够累了,我这不还有你爸吗?你爸和我一商量就没告诉你。”
心疼我,怕累到我,所以不说。
怕亲戚知道后说嘴,他俩就谁都没通知,就我爸一个人陪着她。
我哭的泣不成声,我妈安慰我:“乖儿子别哭了,都过去了,妈现在早好了,你看,来检查你爸都不愿请假陪我了。”
我妈故作愤慨的样子把我逗笑了。
我擦干眼泪对我妈说:“最近我回家住吧,我爸还没退休天天忙得够呛,我回家照顾你。”
我妈急了:“不用!真不用!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