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跟着就疯了,几个激动的冲上场抓着朱凯衣领道:“操!真他妈吃药了!”

“骗子!!”

“妈的!还钱!”

谢随晕头转向地扶着拳击场的护栏边缘,眼花缭乱,一动也动不了。

丛喻舟被激动的人群拦在十几米开外的场下,根本无法靠近他,只是大喊着:“让开,让我过去,谢随你怎么样啊!”

谢随倒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只是刚刚那一场悬殊的较量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他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感觉周围嘈杂的吵闹声渐渐离他远去了,耳膜像是被人剜去了一般,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共振。

世界,变得非常安静。

这时,他隐约感受到,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站了很久,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抬头看他。

有一双冰凉的手,落到了他的脖颈上,轻轻地游走着...隐忍又克制,仿佛下一秒,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谢随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尝试着支起身子。

可是地面就像磁铁一样狠狠地吸附着他,他只能勉力抬起眼皮。

隐约间,他看到一双被擦拭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那人从他脖颈上扯下了红绳,将白玉观音在他眼前晃来又晃去。

观音佛面,慈悲地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他......

谢随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想去抓,可是抓到的却是一片虚无,他拳头握紧了,用力地嘶吼:“还给我!”

男人站起了身,轻蔑地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谢随。

他踩住了他的手,用力地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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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随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医院的住院病房不够,他被安排在了走廊的床位上,左手挂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