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回来,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细想。

或者说不愿、也不敢细想。

直到?进门看到?谢清棋受伤的那一刻,她的理智才回笼了一瞬, 意识到?自己强加给谢清棋的苦难是多么的不公平。

她不是个完全理智的人, 更?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她自私, 很自私,想要谢清棋独属于她, 想要将?她永远留在?她身边。

谢清棋很少见到?这样的黎淮音, 周身气场完全收了起来,弱弱地问自己怪不怪她,脆弱得像盏一触即碎的瓷器。

她很心?疼, 面上却挑眉轻笑?:“为何要怪你,我本来就不想走。”

“那你的伤……”难道不是因为与禁卫发生了冲突吗?黎淮音目光在?她伤口处逡巡了一圈。

“这个是我……嗯,阿音,不然你先命人帮我解开绳子?”谢清棋见她眼?中情绪缓和了些,才咧咧嘴提出这个要求。

毕竟,绑着手聊天总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她的手腕也在?隐隐作痛。

禁卫进来,小心?割开绳索,谢清棋听到?黎淮音嘱咐他:“今晚无需在?屋外?值守。”

谢清棋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向黎淮音解释道:“这伤不是与他们打斗落下的,是我自己跌下马车摔的。”

跌下马车?黎淮音闻言忍不住蹙眉。

谢清棋忽然笑?了,凑近道:“看到?阿音这么心?疼我,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