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棋反应了两秒,恍然道:“对了,萧姝嫣!”
听完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黎淮音大?概有了判断,沉默良久,轻声道:“那些人真够狠心的。”
红莺正在房间里给萧姝嫣涂着药膏,露出的脚腕处大?片青紫,肿得厉害。
谢清棋仔细把脉后松了一口气,“伤势不算很重,只是惊吓和伤心过度,还有就是……被?下过药。”
送来的药膏毕竟只能治疗外伤,谢清棋又对症开了副药,看向黎淮音:“估计喝了药明天能醒过来。”
“为何这样看着?我?”黎淮音见谢清棋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不以为意安慰道:“我戴着?面?具,她认不出我,若说从前,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几句口舌之争。”
周卓行看着?下人给周昌玉上药,心疼得不行:“你轻点,轻点。儿啊,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周昌玉脸色苍白,头上全?是汗,身后的每一寸皮肉都像是在?被?火烧,咬着?牙问:“爹,你说我们为高台上的人卖命,值得吗?”
“你胡说什么?呢!”周卓行见药涂得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让下人都出去了。
周昌玉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被?拴起来的狗,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出去咬人。无论多?么?忠心,多?么?听话,主人只要稍不顺意,就可以随意挥鞭打他。
昨日他跪在?殿外,看着?谢清棋从他身边走过,穿着?正?四品的官服,好不神气。
谢清棋那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废物凭什么?官至四品,凭什么?能娶到?他喜欢的人?萧瑞那种头脑简单的笨蛋凭什么?能对他颐指气使?
这两个人,就因为胎投得好,一个在?殿内受嘉奖,一个犯了错也无关痛痒!
只有他,只有他像狗一样被?拖下去打板子!
哦,不是只有他,那个车夫因为投胎技术比他还差,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周昌玉越想越气,握着?拳头颤抖道:“为现?在?当权的人、为这个皇家卖命,值得吗?他们配吗?”
周卓行骂道:“逆子!给我住口!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这种背君叛国?的话你也敢说?”
“呵……”周昌玉低低地笑了一声,“爹,我不过是说了两句,您激动什么??您当年为了权势,陷害那位以至于他满门流放的时候,怎么?不提叛国?二字?”
啪!
周卓行脸色铁青,刚打过人的巴掌微微颤抖,指着?周昌玉道:“你给我把这些话咽在?肚子里,永远不准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