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害怕,不寒而栗。

迟鸣吐出一口鲜血,将自己身前的衣服染成红色一片。

约林的骨翼顺着他的左肩照着脖子砍下去,入肉三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掉了。

迟鸣将两边的骨翼交叠在一起,脊背顶着地面,单方面的承受着约林的殴打。

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左腿骨折、右臂骨折、右脚脚踝踝骨被捏的粉碎、腰腹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就连头上鲜血也顺着额头流到右眼,使得那只眼睛没有办法睁开。

逐渐消失的体力和模糊的意识发出警告,迟鸣知道自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迟鸣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做了两个深呼吸。

在约林又一次的攻击袭来时,迟鸣用骨翼顶开,然后整个虫在地上滚了一圈,忍着双脚的剧痛在地面借力,整个虫扑了上去,将不比他受伤轻多少的约林扑到,然后左手卡着对方的脖子,欺身坐在约林的腰上用体重将雌虫压制在身下。

他的骨翼正一遍一遍的用不带利刃的那一边,敲打着约林的头。

约林被使出全部力气的迟鸣压着动弹不得,甚至对方还用已经被他废掉的双腿死死压制着他的双臂。

渐渐的,呼吸开始困难,意识逐渐模糊,眼前迟鸣头破血流的模样都闪过重影。

头部被一下下的撞击,饶是身体素质惊虫的约林,也终于是在多次撞击和脖子的窒息感之下,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迟鸣摇摇晃晃的全身,用尽最后的力气,提着约林的衣领,将虫扔下了擂台。

现场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别说在场的观众,就是裁判虫和主持虫也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