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了顺他的头发,锯嘴葫芦说不出什么让人心跳不已的情话,笨拙道:“我的阿厌,很好。”
寂尘希望他那些糟糕的经历随着风散去,君离说阿厌很好,不是什么鬼的讨人厌惹人嫌,而是他的阿厌。
想教主这二十来年,除了在娘亲不发疯时,还是头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是保护。
“……”
他默默无言片刻,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偏头看向温卿隐。
心里的复杂暂且不提,魔头瞧着他,眸中闪过兴致勃勃的亮,似乎在等着这位男宠发言。
他面容昳丽,绸缎似的墨发垂落在白皙的脊背,肌肤印着或深或浅的痕迹,唯有腰上搭了一条红色绣纹的锦被,狭长的眸兴致勃勃的望过来时,更像勾人魂的狐狸精。
温卿隐擦干净手上的血,拿出调理内伤的丹药,自己先吃了一颗,他装作没看到唐棠的眼神,眉宇间一片羸弱,嗓音清雅:“方才刚想起,阿厌今日的药玉也还未用。”
听出他在故意话题,唐棠不满地啧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问:“药玉?”
温卿隐对他温柔一笑。
当那两指粗的药玉进到身体,唐棠终于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他气急败坏的拔了出去,温卿隐就又重新给他插进去,还时不时的痛苦的咳嗽,让罪魁祸首唐有一点心软。
插个药弄的他们满身大汗,唐棠蔫哒哒的趴在床上,无意识的蠕动那东西,饱腹感有些不好受。
温卿隐扶开他背上头发,在凸起的蝴蝶骨轻咬,听到唐棠一声吸气,他双眸蓄起了温柔的笑意,俯在唐棠的耳边呢喃:“……愿与相公做梁上燕,岁岁年年常相见。”
这人君子谦谦,说话语气温柔清雅,那一声相公叫的缠绵,教主如此厚的脸皮,耳根也红了半边。
侧头躲开温卿隐,叹道:“你再不准备些吃食,相公我可真要投胎做那梁上燕了。”
“……”温卿隐低笑出声,道:“好,那相公想吃些什么?”
寂尘和君离站在一边,留意到教主微红的耳根,眸中不禁闪过笑意,也在等着“小相公”的话。
“古董羹,要些新鲜的羔羊肉,鱼肉不要腥不要刺,鲜虾要今日打捞上来的,不要放葱姜蒜。”
负心汉惯会指使人,吩咐好了温卿隐,又看向旁边站着的佛子:“听闻枯禅寺素斋点心闻名江湖,和尚,我想吃有海棠的海棠糕。”
寂尘虽没做过,但也见识过寺中糕点做法,故而点头答应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魔头如今什么都想吃,胃里空的难受极了。
他吃过花,饿急了也啃过树皮和草,往日受饿会想起孩童时那些烂事,所以即使在跑路途中,也不忘采买吃食,但如今不一样了。
要问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就像知道他不会再受苦,一种隐隐的安心,让他急躁的情绪退散,趴在床上和君离抱怨:“你们正道的伪君子都是牲口,……我腰好酸,腿也好疼。”
他先前不知被弄到几时,嗓子都有些哑,说话时像在撒娇一样,教男人们心软成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