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推着唐棠,在特殊病房的外面,透过一层玻璃看着里面病床上插着各种仪器的江刑,说:“他长年训练,体魄好,恢复能力也强,医生说他身上的伤不算轻,换个人都挺不过去。”
唐棠坐在轮椅,脸颊还带着一道结痂的伤口,他看着里面还在昏迷的男人,眼眶慢慢泛红,心脏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像是被谁的手狠狠攥住了,声音发紧:“对不起……我……”
一只手忽地落在他头发上,唐棠能察觉到自己被安慰的摸了摸,他艰难的话语停顿,那人抚摸着他,音色一如既往的平稳:“宝宝,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说对不起,是需要你保证‘我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在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
他实在怕了……
江凌渊也明白,军人的责任便是保家卫国,常常救回了别人的命,却搭上了自己的,这是在寻常不过的事儿,可他有了私心……
他希望唐棠能活着。
唐棠眼眶红红的,穿着蓝白杠的病号服坐在轮椅,难受的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忽然察觉一个极轻的吻坐在他的头顶,男人语气无奈:“也有人在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