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灌满了水的壶,沉甸甸得要溢出来。
还没出寝殿的门就被眼生的内监拦住,“九殿下请留步,娘娘有请。”
“有劳和娘娘说一声,改日我再来拜访。”
他扔下这一句就要走,几个内监却不依不饶地阻拦他的去路,他嗅出些怪异,握住拳问:“谁派你来的?”
内监堆满笑容,“九殿下多虑了,奴才是奉娘娘之命......”
孟渔不听奴才狡辩,大袖一挥,“让开!”他出了名的善待下人,这回却动了大怒,竟道,“谁敢再拦着我,拖下去杖毙。”
内监大概也没想到温善的九殿下大动肝火时也有几分威赫,一时不察被孟渔跑了出去。
孟渔提着灯不让任何人跟着,只想快点逃离是非之地,闷头往宫门的方向走,走出一小段路,在宫道上见着冒冒失失的小内监。
宫规森严,谁敢半夜没头苍蝇似的乱跑?
孟渔只觉要坏事,抓了人就问:“出什么事了?”
小内监看清来人,气喘吁吁地回:“九殿下,宫里有刺客,现下禁军正在全力缉拿,您快些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
“哪个方向?”
顺着内监所指望去,俨然是诺布居住的偏僻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