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敲打他?他们兄弟私底下做的小动作父皇又知道多少呢?

他不敢反驳,也无从辩解,全身抖若秋叶,十指也一阵阵痉挛。

孟渔冷汗直下,衡帝像是看不出他的畏惧,摇身一变又成了关切儿子的好父亲,“前两日你受惊了,回京后好好调养身体,礼部还有差事等着你去办。”

他重重叩首谢恩,软着腿走出营帐,被夜风一吹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走出好一段距离才敢趴在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息。

恐惧像是一条绳索栓在他脖颈上,勒得他喘不过气,他看谁都像蒙了一层面纱,唯独他清清白白地给人看了个透彻。

孟渔在原地缓了好半晌,抬起头来见到刘翊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形容狼狈的他。

听说昨日二哥和他见了一面,说些什么他并不知晓,许是还在暗中探查偷袭的贼人。

孟渔还没郑重跟刘翊阳道过谢呢,正想上前,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他回头一看,是傅至景这两日傅至景可谓是寸步不离地管着他,只不过出去打个水的功夫他就被衡帝召走了,如今见到令他安心之人,他一口气才缓过来。

“手怎么这么凉?”

此处离父皇的营帐还不算太远,不便谈话,孟渔抿着唇摇摇头,被傅至景牵着手离开,等他再去看刘翊阳的方位时,那里只剩下巡逻的禁军和一地飞扬的黄土。

【作者有话说】

如果小傅一开始就把计划告诉小鱼,请看:

二哥想要小傅娶阿丽雅→憋不住心事的小鱼一点不伤心每天龇着个牙傻乐→二哥起疑连哄带骗逼小鱼说出实话→二哥阻挠小傅计划→小傅迫不得已娶阿丽雅(×

◇ 第25章

“喝些牛乳压压惊。”

傅至景把猫在被窝里的孟渔拔出来,将热腾腾的牛乳递到他嘴边。

孟渔这几日确实受了不少惊吓,总是明亮的眼睛抹了层灰,抬一抬睫毛就抖落几丝惶恐,看起来很是可怜。

他捧着加了蜜糖的香甜奶液,只抿了几口就交还给傅至景。

傅至景倒不嫌弃把他喝剩的皆饮尽了,茶盏随意搁在案几上,“不合胃口?”

孟渔还在挂心父皇说的话,一颗心像被放进里油锅里来回地翻炒,实属煎熬,哪还有心情品尝美味,他舔了下干涩的唇,小声说:“我知道天家父子情凉薄,可我依旧将父皇当作最敬重的人,我不想他对我失望。”

傅至景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寒水泡过似的十指,那点冷意如同虫蚁的利齿透过温热的皮肤轻轻蛰在心口。

“我比不上兄长们通文达艺足智多谋,干不成什么大事,就只能在旁的地方下些功夫。去年的中秋宴父皇夸我办得别有新意,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往后别人提起九殿下,也许还能念着我一点好,而不是全然嘲笑我空占了个头衔,丢孝肃先皇后和天家的脸。”

孟渔说得很慢,可这些话他憋了太久,实在是想一吐为快。

“二哥对我好,凡有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差人送到我府中,我把他当哥哥看待,可我清楚若我身后没有刘家,他未必会与我往来密切。”

“五哥虎视眈眈,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他有他的雄心壮志,我有我的不得已,我又不曾真正害过他,三哥的事情也非我所愿,他却把仇记到我头上,三番两次为难我,还连累了舅舅和表哥,我不想这样的。”

孟渔越说头埋得越低,等低到不能再低了,又抬起发红的眼睛痛苦且无助地望着傅至景,喃喃道:“我当日是不是不该上京?”

很轻盈的一句,敲在傅至景耳边却犹如清晨来回响彻的沉重钟声,他拨开孟渔额前的几缕碎发,看曾经清澈的眼眸逐渐被晦暗吞噬,比谁都明了这样境况只会日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