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遇大雨,受了风寒,一直是没有机会。”
宋珩嘴角一抽,他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但又不得不嘴硬着,“孤自然是没事。”
“那便好,不然臣弟心中不安呐,今日太子哥哥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哥哥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宋?i咧嘴一笑,笑得天真无邪,宛如一个没有心机的乖巧弟弟。
好看的脸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是那张酷似安妃的脸却只会让宋珩生气。
“你也好好歇着吧。”宋珩起身就走,今日算是来过了。
柳仪温正巧走到门口,差点儿迎面撞上宋珩,他不认识太子,但此人穿着明黄色的蟒袍,自然一下子就知晓了身份,立刻跪下行礼,幸好礼数周全并没有出错,太子似乎也没有将他看在眼中。
在太子走过他的身边,快要离开时,柳仪温忽然听到对方道:“你是六弟的太医?”
“是。”柳仪温毕恭毕敬道。
宋珩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医,看不见他的脸只看看一截白皙的后脖颈,狐疑道:“原先不是柳太医吗?”
“院首最近身子不适,让微臣从旁协助一二。”
宋珩倒是觉得新奇,竟然换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太医,于是旁敲侧击地问道:“六弟的身子如何了?”
“殿下的风寒已无大碍,但内里虚,还需要好好的休养调理。”柳仪温认认真真地回答,斟酌着语气与内容,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说话滴水不漏,让人察觉不出错处,毕竟柳庆以往的脉案中也是如此记载:“内里虚透、虚不受补”。
宋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就好好照顾六弟吧。”
“是。”
柳仪温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窗柩处投来的眼神。
宋?i收回幽幽的目光,拉上了帘子。
柳仪温提溜着自己的药箱走进来,把东西放下,然后给宋?i请脉。
一切如常,还是虚。
“殿下,今日药喝了吗?”柳仪温照例问上一句,有次宋?i就没有喝药,还骗人,他从旁边的花草盆栽上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喝了,我可是乖乖地遵照医嘱呢,小柳太医都让我身边的人盯着了,哪里还敢不喝药啊。”宋?i笑眯眯着,没个正经样。
柳仪温已经习惯他这样的状态,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听了就自然而然过滤掉,只留下有用的信息。
“不过,今日我总觉得身上不爽利,浑身冷津津的,头还痛得狠,我的风寒是不是还没有好呢。”宋?i边说边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