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哪怕是被下了药,他依旧不是宋?i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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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悄然过去,天气不再那么炎热,室内的冰炉都撤掉了,可柳仪温还是觉得热,穿着薄薄的衣衫都冒起了汗珠,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甩到一旁,又把被子踢掉了。
宋?i一下子就被惊动了,又搂了上来,黏黏糊糊地道:“干什么去?”
“渴了,想喝水。”柳仪温扒拉的宋?i的手,拉不动,把自己给整得烦躁不已的,“热……”
“我给你倒。”宋?i拍了拍柳仪温的脑袋,下床去倒水递给柳仪温。
柳仪温就着宋?i的将水一口气全部喝掉了,缓解了一些,重新躺了回去,紧接着他就拥了上来,“殿下,你这样不热吗?”
“不热,这样正正好。”宋?i甚至蹭了蹭,安逸得很。
“可是我热啊,你松开些吧。”柳仪温热得都头脑发晕了,这种热不是外在感受的,而是由体内往外发散的,但柳仪温昏昏欲睡着,并不当成一回事,只当还是天气的缘由。
烦躁!
柳仪温猛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起身,麻溜地爬了起来。
宋?i回过神来,“又去哪?”
“回家。”柳仪温气呼呼地系着自己的衣带。
“嗯?”听到这话,宋?i的瞌睡虫都跑走了,拉住了柳仪温的手,“天还没亮呢,睡觉睡觉。”
“不要。”
“那我不抱你了,好不好?乖宝。”宋?i妥协了,撤回了手,他还以为是柳仪温使小性子不愿让自己抱呢,原来是真的怕热,但还是把薄被搭在了柳仪温的肚子上,避免着凉。
柳仪温这才老老实实地躺着,闭上了眼睛,通知一声,“嗯,那我睡觉喽。”
“噗嗤,”宋?i被他可爱到了,“今年怎么这么怕热啊?”
柳仪温也不知道,但他懒得仔细想了,困得很,于是直接捂住了宋?i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话了。
宋?i笑了笑,亲了一口他的手心,就安安静静地陪着一起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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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仪温为吴伯熬了药,里头放了一些糖浆,不算特别苦,可以入口。
吴伯不像之前那般总是把药碗打翻,已经可以静静地喝完一整碗。
“吴伯,我今天把哥哥带过来了。”柳仪温指了指站在身侧的许怀清,“你还记得哥哥吗?小时候你总是抱在怀里的。”
吴伯睁着眼睛打量着许怀清,可是眼神中还是一片茫然,毕竟许怀清不常来,对他不是很熟悉。
许怀清伸手想要触碰他一下,可吴伯却猛地一抖,往床里缩了一些,紧紧地抱着他的拐杖,只得无奈叹息,又看了看他的拐杖,很好奇,“他为什么总是抓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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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不愿意撒手,连睡觉都抱着的。”柳仪温叹了一声气,将药碗放下,道:“已经这么久了,吴伯还是这个样子,我们是从他口中探究不出什么的。”
许怀清摇了摇头,“就算吴伯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以作为人证,但仅凭他一面之词是扳不倒的。”就如同弹劾万和如一般,就算人证物证俱在,也能被他巧舌如簧地逃脱。
但许怀清清楚地知道那是陛下还不想处置他们,不然铁证如山之下又如何能逃得过,而且吴伯也未必真的知道什么。
“不管吴伯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都会好好照顾他,为他颐养天年的。”他的吴伯已经很老很老了。
柳仪温拿起帕子细细地为吴伯擦拭着手指,现在也只有自己靠近他,才不会有过激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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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偶感身体不适,柳仪温过去诊脉,是头风即将发作引起的不适,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