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皇后的身影,既如此陛下大可以告诉先帝,治他们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下旨的时候只说了陆家嫡女,并未指名道姓是哪一位,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当时三哥也不喜这桩婚事,但被慧娘娘狠狠教育了一番,便也将错就错下去,一直以礼待之。”
这样的真相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柳仪温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和皇帝扯上关系,不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从前许怀清受伤之时,宋瑾比谁都要着急,眼底的关切与焦急是掩饰不住的。
柳仪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消化着这个秘闻,问道:“那太子殿下知道了吗?”
宋?i抬头看着远处蹲在地上看兔子的三个人,道:“看他的样子许是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理这层关系了。”
只是如何处理全凭宋瑾的心意,身为臣子的许怀清又能做什么呢,可若能早早处理,如今也不该后宫空悬。
但柳仪温知道他的哥哥不会甘愿做一个藏在深宫之中的后妃,他应当居庙堂之高为国为民,他的光芒应该照耀在大渊的每一寸土地上。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很冷淡,都不着家的。”宋?i掰过柳仪温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柳仪温以为宋?i是在问他最近的行程,回报道:“陛下拨了一批太医到藏书阁,这两日我在和他们说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城中有些百姓有疾我去看诊了。”
他一直没有同意恢复御医的身份,他不太愿意总是待在宫里,外头的病患同样等着他去医治,如果再次成为御医行为便会受到约束,倒不如这样自由自在的。
宋?i努了努嘴巴,不满意柳仪温的回答,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又忍不住期待道:“那你知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柳仪温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虽然为我们赐婚了,但孝期未过,还有几个月才到日子呢,到时候我们去月城那儿再办一场,那是我答应你的,然后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啦。”
宋?i的笑容凝滞了一下,轻轻地揪了揪柳仪温肉肉的脸颊,不死心道:“当真是不记得了?”
见宋?i这般认真,柳仪温也以为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仔细地回想着,可是又不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又不是亲朋好友的生辰,实在是想不到了,于是摇了摇头。
“真是没良心啊,那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忘记,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宋?i的态度倒像是受了丈夫冷落与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弄得柳仪温有些手足无措,“你说明白一些啊,不然我……我真的不懂的。”
“算了,不和你说。”宋?i直起身子,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
他越是不说,柳仪温就越是好奇,放下手里的杵臼就去拉他的衣袖,“你怎么越发扭捏起来了?到底什么事啊?”
“哼!”宋?i生气气。
“啊?”柳仪温迷茫。
***
日子渐渐地平稳起来,又到了七月初七这一日。
但柳仪温显然忘记了这个日子,早早地起床,与宋?i一起去了郊外的宝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