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吗?要是不够我再攒攒,不过不是每次都有银子的。”
“没关系,够的,娶一个宋?i足够了。”
“嘿嘿。”
京城皇宫。
皇帝的头风症再一次复发,柳仪温下落不明,柳庆发生意外死在他乡,一个能医治他病症的太医都没有,就连解了他药毒的祝医师都没用。
皇帝的脾气一天天地暴躁起来,控制不住地将檀木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安妃正巧进来,飞出的毛笔差点儿打在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厌烦与疲惫的神情,但只是一闪而过,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关切,“陛下这是怎么了?”
看见是安妃,皇帝收敛了脾气,挥手让小太监们赶紧收拾,然后道:“头疼得厉害。”
“臣妾给陛下按按吧。”安妃伸出纤纤玉手按在皇帝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
但他不是太医,这样的指法也没什么用,不过聊胜于无罢了,“?i儿这些天又去哪儿了?许久没见他过来请安了。”
“陛下忘了吗??i儿身体欠佳在府里休息呢,陛下若想见他,我臣妾差人去叫他。”安妃的表情一直很温柔平淡,没有丝毫说谎的心虚感。
“不必了,让他好好休息吧。”皇帝将安德端过来的汤药喝掉,“不过宋?i的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欠佳了呢?”
安妃瞥了一眼仅剩一点药渣的药碗,然后收回视线,“?i儿幼时落水,落下的病根早就根深蒂固了,虽然现在与常人无异,不需要终日用汤药吊着,可哪里能好全呢。”说到此处,安妃就忍不住垂泪。
皇帝怜爱地拍了拍安妃的手,“真的辛苦你了,也让?i儿受了不少委屈,不过现在都已经好了,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是啊,一切都好了。”安妃的目光变冷,能怎么好呢,如果太子想要起兵造反有谋逆之心,如果不是他害怕外戚干政影响皇权,她还要忍一辈子,她的丧子之痛,伤子之恨,他又何尝有过半分。
“从前,朕就想封你的儿子为太子,可惜他小小年纪就夭折了,如今朕还是属意于你为皇后,?i儿为太子。”
安妃眉心猛地一跳,但手上的力气并未有变,淡然道:“臣妾从来不要什么后位,臣妾只要陛下的宠爱就好了,况且每朝每代的皇帝都需身体康健才有王朝的经久不衰,?i儿的身子骨受不住的,若论贤能?i儿也远远不及他的那几位兄长。”
皇帝看了安妃一眼,露出了一个笑容,“朕只怕委屈了你。”
“臣妾不委屈。”安妃浅浅一笑,可谁又能看清她笑容背后的心酸与愤恨。
没多久底下人来报,“陛下,容城传来消息说江南一带有位神医,可治头风之症,并且从无败绩。”
***
自那日之后,柳仪温就带着宋?i在街上采买,凡是成亲需要用到的东西通通买了回来,下午又去了衣服铺子。
火红色的婚服挂在正中间,衣料上绣制的图案都是金丝银线,还串着颗颗圆润的珍珠,非常的华丽与漂亮,没有一件衣裳能够比得上它。
柳仪温盯着这件衣服出了神,他不敢相信若是穿在宋?i身上得有多好看,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宋?i上前,“你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