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
“……你要走了,对不对?
阮静初缩进被子里,转头不看他了。他的声音闷闷的,透着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失落,还有一点剖白的赧然:
“我们之后应该很难再见面了。”
虫族们认为宇宙瑰丽而无垠,万千世界都由此发生,他们如此深爱星空,甚至将宇宙与虫母相提并论,但对于阮静初而言,却很难感同身受。
他毕竟来自于一个尚未征服宇宙的文明,只觉得来去迢迢,当广阔的星河当头压下时,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茫然的恐惧。
难言的怜惜涌上碎刃的心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空气中的香甜便遽然浓郁。碎刃猛然起身:
“静初,你……”
阮静初探出头,双颊红如微醺,眼睛里蓄着一层薄薄的水光。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的香气几乎浓到了窒息的地步
抑制剂失效了。
阮静初的不适并非因为受凉发热,而是发情热的自然反应。碎刃僵立在原地,心头万般思绪混乱地收作一点,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怒火。
白塔怎么敢。
心脏在耳边狂跳,血流声吵得吓人,刀翅螳的触须兴奋地乱摆,背后膜翅滑动着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低鸣,猩红眼瞳竖起如刀。
碎刃死死地握拳,喘息着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能……
阮静初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难耐地蜷在被子里,觉着原先的冷意都变作酥痒的热。那平坦瘦削的小腹一跳一跳地抽搐着,每一次无法自控的收缩都失禁般地漏出大团的水液,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阮静初像个无助的孩童,下意识地向此刻最亲近的人求援
“碎、刃……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