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盛衍已经走到床边，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冰凉，掌心却带着一丝微妙的温度，像冬日里的一抹微风。

“檀檀，该回去了。”

宁檀愣住了，失了神。

她想抽回手，可身体虚得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盛衍看了她很久，时间好似静止下来，连风都停了。

他……不是现在的盛衍，她下意识想着。

“回去？”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回哪儿去？”

她的眼神慌乱地在盛衍脸上搜索，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深得像一口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那句“檀檀”从他嘴里说出来，亲昵得像是认识了她很久。

宁檀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一世什么都没做，却还是逃不开既定的结局？

可话未出口，一股异样的寒意猛地攫住她的心脏，像是无数根细密的丝线从骨髓深处拉扯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盛衍的脸在视线里摇晃，他的轮廓渐渐模糊，像是被水洇开的墨迹，一点一点消散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