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导演拍了拍手,“行了行了,今晚到这儿吧,都回去休息!”
众人三三两两起身,有人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包厢里慢慢空了下来。
女工作人员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低头一看江砚年,“哎,江老师醉得挺厉害啊,刚才还帮宁檀挡了酒呢。”
她转头看向宁檀,“宁檀,你帮帮他吧,他这状态没法自己回去。”
宁檀愣了一瞬,她有些犹豫,但抛下他确实不太好,可……她偷瞄江砚年一眼,见他靠在椅背上,眼眸半闭,呼吸沉重,像醉得不轻。
“好吧……”
毕竟他是为自己挡了酒,又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正好他们是邻居,宁檀掏出手机联系了节目组的司机。
司机很快到了,她扶着江砚年起身,“江砚年,走吧……”
他的手臂沉甸甸地搭在她肩上,身体微微前倾,湿润的黑发蹭着她的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的脸颊红得像晚霞,眼眸半眯着,“檀檀……”两个字像梦呓般从唇间溢出,烫得她心尖一颤。
“别喊了……”她有些慌乱,连忙扶着他往外走。
司机打开车门,她费力地将他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子在夜色中平稳前行,街灯的光影如流水般掠过后座,勾勒出江砚年侧脸的轮廓。
宁檀坐在他身旁,心跳未曾平息,嗓子干得发紧。
她看着车窗外越发熟悉的街道自言自语道:“快到了……”
可话音刚落,江砚年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猛地抱进怀里。
他的头沉沉地靠在她的头顶,湿润的黑发蹭着她的额角,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气,混着他温热的体温,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困住。
他的怀抱炽热而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
宁檀吓得一僵,慌乱地呢喃:“江砚年……”
她的声音颤抖,转头望向他,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湿漉漉的眼眸。
他的眼眶泛红,醉意如薄雾笼罩住那双平日清冷的眼,像是春雨打湿的深湖,格外黏稠,藏着一抹深不见底的柔情。
他的脸颊被酒意染得绯红,薄唇微微抿着,沉默地凝视她,却又像一匹被困的狼,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渴望。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侧,低沉而急促,车厢狭窄的空间里,某些东西如潮水般涌动,烫得她心尖发颤。
她嗓子发紧地嘀咕:“你醉了……”
双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可他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毛衫下的胸膛坚硬而滚烫,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像在与她的共鸣。
算了,他醉成这样,应该不记得了吧……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目光飘向窗外。
车子停下时,车外的风呼啸而入,冷冽的夜风从缝隙钻进来,吹得宁檀一个激灵。
她扶着他下了车,他的身体沉重地倚在她肩上,脚步踉跄,像是醉得站不稳。
她勉强撑着他,嘀咕着:“小心点……”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费力地扶他往家门口走。
这段路格外的漫长,终于到了他家门口,宁檀喘着气,她抓起他的手,想一个一个手指按指纹锁,可刚触到他的指尖,他的手掌猛地一翻,反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紧紧攥着她,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的热度像烙铁般烫进她的皮肤。
她吓得一愣,慌乱地喊:“江砚年,放开……”
她轻轻挣扎着想抽出手,可他不仅不松,反而扣得更紧。
他的眼眸半眯,湿漉漉地凝视着她,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