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随即察觉到一股温热的触感紧紧裹着她沈恪之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背。

她僵住身子,缓缓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心头猛地一颤,这才发现他居然还没睡。

昏暗的壁灯下,他半倚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松松搭在她的发丝上。

他的瞳孔在夜色里浓得化不开,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梦境和现实交叠,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怎么了?”沈恪之的声音带着点慵懒,他撑起半边身子,侧躺着看她。

宁檀咽了口唾沫,手指攥紧床单,还是和他说:“我……我做了一个噩梦。”

她抖得更厉害,眼眶不自觉湿了,“我梦见我死了,你……你站在我墓前……”

沈恪之盯着她,眼眸微眯,像在审视她的情绪。

片刻后,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没说话,只是俯下身,嘴唇压上她的,吻得毫无预兆。

那吻不像安慰,反而带着侵略性,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扫过她的牙齿,缠住她的舌头,掠夺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

她被迫仰起头承受,手推在他胸膛上,却软绵绵地毫无力气。

他的吻又深又狠,像要把她吞下去,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唔……”宁檀闷哼一声,眼泪被挤出来,顺着脸颊滑进枕头。

她喘不上气,想推开他,可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滑到她腰下,把她往自己怀里压得更紧。

他的唇在她嘴角咬了一下,轻微的刺痛让她一颤,他终于松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梦都是假的,别瞎想。”

她没挣扎,只是垂下眼眸乖乖地躺在他怀里,身体还残留着被操晕前的酸痛和疲惫。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动作轻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她闭上眼,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又夹杂着恐惧,像是被他掌控了一切,却又无处可逃。

自那晚之后,沈恪之像是变了个人。

就好像……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眼神里的锐气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冷淡。

他开始减少通告,甚至在一次直播中宣布退出娱乐圈。

那天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站在镜头前,“我累了,想过点普通日子。”

粉丝一片哗然,网络炸开锅,可他毫不在意,直接关了直播。

那时的他,正值事业巅峰,顶流的光环耀眼得刺目,却说退就退,像卸下了一副沉重的壳。

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男朋友,关系来得突然却自然。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追究那晚的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退圈。

奇怪的是,他每个月都会带她去医院体检,检查单拿回来时,他总是盯着看很久,眉头微蹙,却从不解释。

她问过一次:“为什么老让我体检?”他只是淡淡地回:“你太瘦了,我怕你撑不住。”语气平淡,却让她脸红了半晌。

在床上,他像是永远做不够,每次都操得她筋疲力尽,小穴被他粗长的阴茎填满,撞得她哭喊求饶。

他喜欢从后面抱她,问她再来一次好不好,她每次都红着脸拒绝,可最后还是被他压在床上,操得晕过去。

宁檀有时觉得,他不是在做爱,而是在用身体宣泄某种隐秘的情绪,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沈恪之是在一片蓝紫色鸢尾花海里向她求婚的。

和梦里的场景相似,只不过她是主人公。

那是一枚镶嵌着蓝紫色宝石的戒指静静躺在其中,在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