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抬头看去,那是个皮肤雪白的小胖子,头上戴着彩虹小马的生日帽,照片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小宇三岁生日留念。
他指了指小胖子身后的少年,情绪不高问:“这是你吗?”
程诉激动地抓住樊宇的肩膀,前后晃了两下,“你想起来了?”
樊宇:“没有。”
程诉:“……”
“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想起来。”樊宇拨开程诉的手,失魂落魄进了次卧。
程诉跟进去,不明所以:“你怎么了?怎么睡这边?”
樊宇坐在床沿,一开始还坚强地挺着脊背,没多会儿就开始抖着肩膀掉泪珠子。
程诉立刻慌了,他跪坐在樊宇跟前,心疼地捧起樊宇的脸,“哭什么?有什么委屈告诉我。”
樊宇哭得一抽一抽,话也断断续续:“我们、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是我哥,你姓程,我姓樊。”他声嘶力竭喊:“我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啊!”
程诉赶紧解释:“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樊宇转身趴在床上,边哭边捶枕头,“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程诉去抱他,被狠狠推开。
“你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在樊宇的坚持下,当天晚上,两人分房睡。
半夜里,程诉被浓郁的栀子香叫醒,床尾的被子高高拱起,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接近。
他掀开被沿往下看,樊宇正趴在他的胸口,眼神热切盯着他。
他顿时清醒,支起上身,像从前每一次那样,自然而然地将樊宇搂进怀里。
“怎么了?一个人睡不着吗?”
“我想好了。”樊宇冷不丁说。
程诉:“什么?”
“我说我想好了,我还是很喜欢你,虽然我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但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让程诉一愣。
“你标记我吧,就今天,不就是乱唔”
程诉眼疾手快捂住樊宇的嘴,“别乱说话,我们不是亲兄弟,况且……”
他呼吸不稳,去亲樊宇的嘴角,手在omega腺体上按了按,“你这里,我早就标记过不知多少次了。”
樊宇感动得泪流满面,“还是年纪大的想得开,我终究是太年轻了,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
程诉:“……”
他看了眼手机,从说要一个人静静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
程诉又开始跟樊宇进行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
樊宇每天都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在体验了一个月这种刺激又难忘的日子后,某次例行复查时,终于找到病灶。
一块淤血没有被完全吸收,或许就是导致樊宇失忆的罪魁祸首。
需要进行一个小手术,微创针引出淤血,不用缝合,坐着就能完成。
进手术室时,樊宇拉着程诉的手,忧心忡忡问:“我待会儿是不是就能恢复记忆了?”
“嗯。”程诉摸他的侧脸,允诺道:“等你好起来,就带你去染头发。”
樊宇趁机说:“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在我想起来之前告诉我,我还能原谅你。”
“……”程诉斩钉截铁说:“没有。”
樊宇:“真的?”
程诉:“……”月丅樆ɡё
手术十分钟结束,樊宇出来时没什么变化,程诉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安慰道:“没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樊宇健健康康待在他身边,只不过丢失了一段记忆而已,而他们未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