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朝着赵岁岁招了下手:“走了。”
赵岁岁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快步跟了上来。
临出门时,戚长夜又转过了头,看向被吓的裤.裆湿润的孙二。
“这么多人都帮我见证着,先前那一棍我可不是要打你,是这家伙拽你过来挡我的棍子的。”戚长夜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勾了勾唇。
幅度并不是很大,在场只孙二一人看见了,孙二傻愣愣地坐在原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戚长夜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也没去看他的反应,伸手抓过曾属于癞子的板车,和杨东村长打了声招呼后便拉着他的战利品径自走了。
围观的村民非常自觉地为他避让开一条道路,赵岁岁趔趄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村民们才彻底松了口气,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们发表完心里的感慨,场中情况又是一变,院里的孙二猛地扑了上去狠狠掐住癞子的脖子,一拳接着一拳朝癞子的脸上砸。
村长大吼一声,急忙招呼着几个村民上前将二人分开。
戚长夜隐约听到了后方的嘈杂,但他并不在意。
孙二这人心思多主意坏,爱算计又记仇,和癞子交好是因为经常能跟在癞子的身后获得一些意外收入,刚刚他那一棍子直接将癞子的腿给敲废了,这人怕是以后在村里再也横不起来,从他独吞五两的银子独留给孙二一两就能看出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孙二应当早就暗存怨恨怀恨在心了。
更不用说癞子刚刚竟抓了孙二去替他挡棍子,两人连最后一点面上的关系都彻底撕破了。
癞子在村里孤家寡人一个,孙二却有几门不常走动的亲戚,他对自己下手轻重有数,癞子的腿若是想治还是能恢复过来的,但要是调理不好……落个跛症也不是没有可能,估摸他们村子未来会有不少以这二人为主角的热闹可看。
当然,戚长夜今日也是彻底和这二人结下了仇。
他心知肚明,且丝毫不慌。
一方面是原主的仇必须要报,另一方面也是他需要闹个大的震慑一下四方。
管他横的愣的全部都怕不要命的,就算癞子仍不死心想找他麻烦,他也不是没有对应的解决措施。
天色暗淡,温度逐渐降了下来,终于不像白日那般热的连呼吸都带着滚滚热浪了。
杨东村与杨溪村间约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换算过来就是一个多小时,戚长夜脚程快,若是独他一人定是能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回到村子,但他身边跟了个浑身是伤的赵岁岁,尽管赵岁岁已经强忍着疼痛加快步子了,却也仍是在不知不觉间落后了戚长夜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