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要提前判断被告的人是否是他们的动手对象、是否会对他们的计划存在影响。
总之?,戚长夜将能想的全部想到了,今日出了这县衙大门,日后别说是上门来找他们麻烦了,赵家人怕是只听到他们名字就要被吓破胆了。
戚长夜拍了拍赵岁岁的头,示意他不要害怕。
赵岁岁也深吸口气镇定下来。
他们来时已是下午,前面还?有几桩案件等待审理,待到赵家人被带到县衙里时刚好也正轮到了他们。戚长夜一行走到正堂,松开牵着?桐哥儿的手,依照大燕律例对着?上方官员行过了礼。
子女告官为大不孝,无论?出于何种缘由?都会被官府拉出去打上几十大板被十里八乡戳脊梁骨骂,可?告官的人是戚长夜啊!戚五父母现今正在杨溪村后的大山里头埋着?呢,他现在又?没和赵岁岁结亲连个哥婿都算不上,事情便成了买主与?卖主之?间的矛盾纠纷了。
赵岁岁抬起头时刚巧窥见了正上方匾额下的那位大人的容貌,立时极轻地?惊呼了一声,随即猛地低下头去盯着地面,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桐哥儿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只有戚长夜依旧面色如常,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意外?。
坐于高位上的姜大人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他最看中?的就是这戚家汉子的沉稳模样,任你心里想了再多,也不会被人从脸上给窥探了心思。
甚至连他都看不出来戚长夜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姜大人轻轻咳了一声,身边师爷便问询出声:“尔等缘何状告他人?”
戚长夜冷静地?叙述起?来。
“七月下旬,杨东村泼皮癞子伙同孙二偷袭谋抢我身上的银两,数日过后我上门要债,癞子还?不上我的银钱,便拿他家中?物品给我抵债。”
戚长夜从怀里取出几张纸来,便有衙役接了过去双手奉到师爷面前。
师爷认真浏览了一遍,又?将纸张送到江大人处。
第一张纸正是癞子与?孙二按了红手印的“认罪书”,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列出了时间地?点事发经过,后面还?附了张物品明细,一并列上了戚长夜从癞子家拿走的每件东西,自然也包括那张赵岁岁的身契。
就是这字丑的……姜大人五岁时抄书的字都要比这规整上许多。
“此凭证可?由?杨东村长及数十位村民证实真实性?。”戚长夜道。
“我执着?身契带人回家,忙完家事便去镇上改了户籍,赵家哥儿由?此便彻底卖身于我,理应与?其原本?所在的赵家再无牵连。”
戚家的税就是姜大人亲自过去收的,当时他便见着?了这张身契,上面也确实印了官府的章印,姜大人对此也有些印象。毕竟只见着?拖拖拉拉拖延更籍想多逃一年税钱的,这样主动配合官府征税的实在是少,尤其是在这种村落里面。
倘若戚五不主动更籍,到时候便是衙役去赵家征收赵岁岁的税钱,届时赵家肯定不同意,衙差需得回到镇里禀报上级调阅户贴,同时再派出一对人马去戚家那边核实真相,总之?来回几趟少说也得耽搁上一天的时间。
一户两户的勉强能忍,要是多了说不定就会影响到征税的大事,这种时候官府里面本?来就人手紧张,还?要抽出一部分人来看运和押送粮食,哪儿有这多余的人去调查这些破事儿啊?这不是平白无故增添麻烦吗!
要是天下百姓都能有戚五这汉子的觉悟和态度,官府能少去多少鸡毛蒜皮的逻烂琐事!
姜大人心里想着?事情,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听戚长夜继续说道:“小民以为拿了卖身契改了户籍便意味着?与?原有家庭彻底划分关系,此后应一切以主家为上,偏偏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