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这样大,大伯应当也出不?了门了,等雨停了我就去?问问砖瓦的事情?,他应该对这些有所了解。”戚长夜边锯竹子边与赵岁岁闲聊起来。
“柴房里不?是有成捆的荒草吗?不?能直接铺在?房顶吗?”戚桐细声细气地问赵岁岁。
赵岁岁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身?侧:“当然不?可以直接铺呀,草是一根一根的,雨水还是能从缝隙中流淌下来的。”
“再说了,咱们家里的那些草哪儿够铺啊。”
放到现代他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哄起戚桐却驾轻就熟:“要做房顶的话必须要先编一下茅草,将一根竹子从中劈开……喏,你哥哥手里的那根竹条就正好,像编扫帚那样一把把地将茅草绑在?竹子上面,编成一大片一大片的茅草片。”
赵岁岁见戚桐脸上仍旧不?太理解,想了想,伸手从竹篮里面挑出几根布条,他将布条抓在?手心:“假如这就是一把茅草。”
戚桐认真地看着,戚长夜也凑了过来。
他在?周围寻找着什么,眼前突然多?了根纤细的竹签子,正是戚长夜刚刚从一根劈歪了的竹子上削下来的,本着不?要浪费的原则戚长夜准备将其改成竹箭。
赵岁岁顿了顿,嘴角抿出了个笑容:“谢谢。”
“这样,”赵岁岁将布条横在?桌上,将竹签竖放在?布条中间?,呈九十度垂直的模样。
他将几根布条对折,又取了根绳子将布条与竹签接触的地方绑了起来,手腕一翻打?出了个非常漂亮的结扣:“具体要比这再复杂上一些,但也没有难到哪儿去?。”
“这一整根竹子都要编满,这样拿起来的时候就是一大片,一层一层像瓦片那样叠压在?一起,这样才能防水保暖。”
戚长夜和戚桐都是第一次了解这些,一大一小都听的格外认真。
赵岁岁弯了弯眸。
“不?过茅草片也不?能直接盖在?房上,下面还得先铺上一层木板或是其他的东西?。”前些年赵家曾动工修缮过房子,赵岁岁在?旁看了不?少,“雨后茅草很容易发霉,需要时不?时地修理上一下,我在?杨东村时村里有户邻居家的茅草房顶上甚至还长出了蘑菇。”
原主肯定?是不?会打?理这些的,戚长夜则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这才导致了今日他们的房子漏了这么多?地方。
戚长夜叹了声气:“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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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在?屋里呆了一整日,临近傍晚暴雨才终于停了下来,戚长夜终于走出了屋门,他又体会了番当日推着板车进镇时的感受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踩一个大泥坑,没走几步裤腿上就溅满了黄褐色的泥点,后院菜园的篱笆也被暴雨冲的七扭八歪的,一只小奶狗似乎也被这场大雨憋得烦了,戚长夜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蹦蹦跳跳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只小狗的脑袋要比其他三只狗大上一圈,因此被桐哥儿起名为“大头”。
戚长夜:“……”。
戚长夜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目光诡异地和赵岁岁对视了半天,赵岁岁甚至发自肺腑地“称赞”了句“不?愧是兄弟”,戚长夜对此无话可说,他没想到戚桐的起名能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
但正所谓大道化简返璞归真,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生动形象直击本质,最重要的是非常好记。
戚长夜对这几个名字拍手叫好,更?重要的是反驳了这个名字就要重起,他和赵岁岁都起不?出来。
另外三只狗则分别?叫大毛大吃和大汪,前两只都顾名思义,最后一只是因为它叫唤的声音非常非常大,其他三只加在?一起都叫不?过它。
本来是叫“大嚎”的,戚长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