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宋景行原本的佩剑,另一把则是之前被他逼着认主的临渊。
是掌门寻给他的吗?
正准备收回视线,却见有人站起身,像是喝多了酒,不知是哪个宗门的,瞧着很是面生,李观认不出来。
那人撑出一副笑脸,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宋景行的方向行了一礼,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听闻长衡真君风姿绰约,今日一见,在下不胜仰慕,若能窥见真君剑道,便是死亦无憾了。可否请真君展示一二?”
闻言,宋景行朝那人扫去,并未立刻回答,任由那人举着酒杯僵站着。
看了一会儿,只等那人额上冒出冷汗,才冷哼一声,道:“你是想让我作剑舞?”
一般只有低阶修者才会在汇宴时作剑舞助兴,宋景行倒是说得直接了当。
那人不知为何,拿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瞧着对方有些惶恐的姿态,宋景行长睫微垂,看不出喜怒,声音冷冷道:“那你要与我试剑?”
闻言,那人脚下发软,踉跄了几步。
即是试剑,便不论死生。一般情况下,修者并不会提出试剑的要求。宋景行这么说,想来也是动了念头。长指随意把玩了一下桌面上的酒盏。
不曾想那人竟是双脚发软的跪倒在了地上 :“不……不是。”
气氛一时低压。
宋景行冷眼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语气冰冷,“起来吧,骨头未免太软了些。”
掌门见状,连忙招呼将已腿软的那人扶起,送下去歇息,还特地叫人送了些醒酒的酪饮。
又举起酒杯,对着众人和蔼笑道:“长衡性子倨傲,连我也不甚敢同他调笑,诸位勿要见怪。”
说完,又对着宋景行执起酒杯,“这是你往日最喜欢喝的酒酿,可要试试?”
闻言,宋景行垂眸,似是懒得废话,执起桌案上的酒盏将其中液体饮尽,也不管对方是否喝了,便站起身,随手将酒杯丢在桌上,长腿迈开,径直离开了席间。
到底无人敢拦。
宋景行不屑掩饰对此宴会的兴致索然,更懒得与谁推杯换盏,说来这么多年了……到底未变分毫,对谁都是不假辞色。
李观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张望了起来。
小师弟最是喜欢凑这种热闹,明明方才还看着他同人在玩行酒令,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小师弟极喜饮酒,偏酒量又不深,平日里喝醉了总能闯出许多祸事来,为此不知受过多少次罚,李观不免有些忧心,便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环视一大圈,最终在角落里的一方小案旁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小师弟似乎喝了不少,正阖着眼,一手支着头,沉沉睡着,只是身上的衣袍已被酒液浸湿,李观弓腰起身,缓步渡到小师弟身边。
简单将其衣袍清理一番后,便轻轻推了推小师弟的肩膀:“长梧……醒醒,莫要在此睡,我扶你回房吧?”
小师弟本来是有些烦躁地拍开了李观的手,可听见李观的声音,又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因着饮了酒,双颊酡红。李观以为是中了风寒,便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小师弟的额头上,想要试试温度。
小师弟身体微僵。
一时张大双眼,呆呆瞧着李观。
李观以为他身体不适,便凑近了一些,想要仔细瞧瞧小师弟的脸色,“怎么了?是有哪儿不适吗?我带你去寻医官……!?”
话音未落,小师弟瞬间从地上弹坐而且,张开双手便搂住了李观的脖子,李观一时愣住,任由小师弟牢牢将自己抱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吃了酒,神志不清,便轻轻摸了摸小师弟的后脖颈,以作安慰。
“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