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的泪水不受控制溢出,抱着头,缓慢地蹲在了角落。
他怕。
眼泪止不住,即便是被父母卖了,他也没这样哭过,他不停地发着抖,手上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又发出了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那只受伤的手上满是青紫,并未得到任何治疗,每动一下,骨头缝都在疼。
抬头,隔着朦胧的泪光,他看见了少年脸上的不耐,似乎极其鄙夷这种懦弱行径,很是厌恶地皱了皱眉。
李观并未求饶,甚至没有说过任何话,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求饶不会有任何作用。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哭出声来。
可……那又能如何,他该怎么办?是会被抓回那地方?还是被人杀死在这里?
他似乎并没有出路。
思及此,李观终于还是擦干了眼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第一次,由自己做主,缓慢站起身子,并未思考太久,便用脖子对准身后那柄长剑撞去。即便是死,他宁愿是他自己动的手。
见状,少年眉头更紧,似是极为厌恶,抬腕召回长剑,任由李观撞到了木柱上。
看着李观不可置信地揉着额头,一副蠢态毕露的模样,少年面色更冷,懒得多看一眼,一边将长刃归鞘,一边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