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儿受孕艰难,且体质与旁人不同,诊错也是常有的。”
李观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房事被人宣之于口一般,且王后平淡无波的说出那些话的神情,实在是令他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自处。
难道还能告诉王后,自己和她儿子上过了床?
他也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总觉着王后什么都知晓一般。
同宋景行就那么几次,最近那次,也不过就是几日前,季长梧也不过就一次,几天而已,就能探出有孕?怎会那么快……
难道是因为季长梧喂给他吃的那东西?
那东西吃了既然能让人产生情欲,说不准还有旁的效果。李观不太相信自己能怀什么东西,他从未听说过有双儿怀孕的事,正常情况下,双儿都是不具备生育能力的。
脑中思绪万千,行动便比平日里滞缓一些,直到被人引到了宋景行殿前,才恍然惊醒般回过神来。
侍女们在行礼之后便依次退下。
他并非第一次过来了,自然已经记得路。
宋景行府中并无侍者,李观先是去了书房,未寻着人,估摸着那人约莫在练剑,便循着记忆,走到了一处院落中,那院子中间是一块极大的空地,四角皆挂着夜明珠,旁边列着各式兵器,东南角处还设了一个暖阁,阁外四角皆挂着绸缎褥帘,因着正值暑夏,褥帘已被挂上,阁粱上仅垂着几缕薄纱以作遮掩
隔着颜色浅淡的薄纱,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宋景行一手执盏正品茗,看了眼来人,微微愣了一瞬,便皱眉侧开了视线。
恰有风撩过轻纱。
李观看清了里面的场景,见那人神色冷淡,艳丽面容略有些不耐,不免有几分局促,踟躇几番,方才试探着靠近。
“师兄。”
宋景行抬起眼皮,李观见对方视线冷冷,又低了低头,“几日未见了……”
宋景行看着李观,放下手中茗盏,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何事?”
“想、想师兄了。”
宋景行似并无任何触动,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似是懒得再多看一眼,“既无事,出去。”
“师兄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
闻言,宋景行半垂浓睫,遮住了眸中情绪,眉头微蹙,停了好一会儿,侧开视线:“你又想如何?”